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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小蛋糕。你在沙發上等他等睡著，他的進門聲吵醒你，你彈坐起來，對他說生日快樂。

&esp;&esp;布加拉提怔了一下，隨後很溫柔地笑了。

&esp;&esp;他的臉上還有血，但不妨礙你看呆。

&esp;&esp;真美呀，像座藝術品，你越來越能體會蘇小憐收集布加拉提周邊的心情了。

&esp;&esp;按照流程，關上燈，點蠟燭，你唱生日歌，布加拉提許願。

&esp;&esp;布加拉提吹滅蠟燭，把小小的蛋糕一分為二，將大的那一半讓給你。

&esp;&esp;『你全吃好了。』你推回去，『我晚上吃過了，這就是單獨給你做的。』

&esp;&esp;布加拉提收過去，他什麼話都沒說，只微笑著。也不知是燈光的問題還是怎樣，他的模樣讓你移不開眼。

&esp;&esp;再之後，就是你的生日，在國慶節之後。十月一日是中國的國慶，十月四日是義大利的國慶。你的生日在十月十日。

&esp;&esp;十月十日發生了許多事，辛亥革命的紀念日、世界精神衛生日、八女投江、海衛一的發現，以及某個最美彗星離地球最近的日子……

&esp;&esp;那些事情離你很是遙遠，看似與你沒什麼關係，如今你卻又覺著，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esp;&esp;這是第四次在2000年的生日。

&esp;&esp;你出生了第四次。

&esp;&esp;他們再一次給你驚喜，同樣的事。米斯達推著你回布加拉提家，開啟門，納蘭迦興沖沖跑來給你戴生日帽，福葛與喬魯諾對準你的頭頂放禮花，阿帕基拿著小籃筐，往你身上撒小花。

&esp;&esp;只是多了一個喬魯諾。

&esp;&esp;『雖然不比你做的好吃，不過還算不賴吧。』

&esp;&esp;阿帕基注視著他們一起做的草莓蛋糕，破天荒開了口跟你搭話。

&esp;&esp;你抬起頭，望向他。他還是和你印象中的那般高挑，阿帕基站在你的身邊，彷彿一切都沒什麼變化。

&esp;&esp;沒得到你的回應，他低下頭。你移開視線，將目光放在餐桌上的草莓蛋糕上，輕“嗯”一聲。

&esp;&esp;這些對你算不上驚喜，你也算不上喜歡草莓蛋糕。

&esp;&esp;姑且表現得自己還算快樂。

&esp;&esp;『來！快來坐！今天的幸運星！』米斯達從身後撲上你，把你推到座位上。他們送了你禮物，都堆在桌子上，等著你拆。

&esp;&esp;布加拉提送的是蓋歐卡毛絨玩偶，也不知他從哪個周邊店買的，福葛送的是一隻手鐲，你拆開，愣了。

&esp;&esp;灰青色的冰種翡翠鐲，透著淡淡的藍晴底，戴在手腕上，又增添面板暖調子的肉色。

&esp;&esp;與金髮的福葛老師送給你的一模一樣，連花紋都是。

&esp;&esp;『因為我看你手上沒有裝飾，這個的話，你穿什麼都會相配吧。』小草莓出言解釋，『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和你很相配。』

&esp;&esp;“……”

&esp;&esp;你靜止好久，才道了聲謝謝。

&esp;&esp;下一個是米斯達，這次他沒再送你用不上的耳釘，反而送了一張三麗鷗的遊戲卡帶。

&esp;&esp;納蘭迦送的是一大包零食，都是你喜歡吃的。喬魯諾的禮物在前些天就已經給過，一束不會凋謝的花，他還湊到你耳邊，悄悄說到時還有一份禮物要送你。

&esp;&esp;他們都很用心。

&esp;&esp;你分神想著，拆開阿帕基的包裹，裡面是阿瑪尼的包裝盒。

&esp;&esp;大腦一剎間空白。

&esp;&esp;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做了，一切都含糊得像隔了塊玻璃，視覺、聲音……你看著自己的兩手開啟包裝，盒子裡躺著的是一支阿瑪尼口紅。

&esp;&esp;一模一樣。

&esp;&esp;它和你小提包裡鎖著的那隻阿瑪尼口紅一模一樣，包裝、色號、外殼，全都……

&esp;&esp;你忽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