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悠揚笛韻(第2/2 頁)
莫水笙那三枚銀針,塗的本是尋常毒藥,只需中毒之人運功調息幾日,便可除去。但崆峒二老之前便已遭她劇毒偷襲,雖大部分已被梅劍之運功逼出體外,仍有殘餘附在臟器。此時兩種毒素相混,毒上加毒,極快地侵入臟腑,兇險異常。
梅劍之卻不解道:“那妖女明明給瞭解藥,兩位前輩也服下了,怎地還會毒發?”
“哼!”虛子顯突然從二人背後冷哼,緩緩迎上,說道:“我們都給那臭丫頭騙了!”他見梅劍之一臉茫然,又道:“藥丸是解藥不假,但卻不是解那毒針抹的毒藥,也不是解前些時日中的毒粉。這五毒教教主心機深沉,花樣百出,實難提防!”
梅劍之聞言一愣,但想那莫水笙略作遲疑的吞入藥丸,故意使我疑心,逼她服下,待得無恙後我自深信不疑。這一連串動作,竟是故意為之。果真如虛前輩所言,這妖女心計深沉,即便久立江湖的前輩高人也被其騙過,著實難防。
虛子顯、關通海一左一右坐在梅劍之身側,面色淡然,卻不似大限將至般悲傷痛苦。虛子顯道:“師弟,適才你那一曲,可是老夫曾經教你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背倒是背得全了,卻極不押韻,實傷大雅。”
關通海自幼便不喜書卷,對於吟詩作對更是敬而遠之,連半句完整的詩句也難以誦出。其師黃山道人,學富五車,一手遒勁好字,見他難以調教,便只教了虛子顯這等舞文弄墨之事。
一日裡,關通海血染徵袍,從邊關匆匆趕回崆峒山,恰逢虛子顯在院中揮毫潑墨,便好奇湊上前看,只見那字跡如龍飛鳳舞,力透紙背,上書“將軍”、“都護鐵衣”、“中軍”等詞句,關通海不由自主地詢問其意。虛子顯見他竟破天荒來頭一遭地對詩文感了興趣,當下詳細將此詩的來龍去脈及詩人的生平事蹟一一細說。
關通海聽罷,心中激盪,想及自己,亦是上陣殺敵,一時間竟聽得淚如雨下,情難自抑。便纏了虛子顯教他背誦。此詩是七言絕句,非艱澀難懂,便是尋常稚子,念上幾遍便能記下。關通海卻整整背了一個月才總算記住。
但聽關通海眉頭一挑,問道:“哪裡唸錯了?此詩老夫已背誦千遍,字字句句,皆如刻骨銘心。”
虛子顯道:“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此二句起始,‘北風’、‘胡天’兩詞,當以重音吐出,方顯詩中豪邁之氣。而你讀來,卻如平湖無波,全然不知韻律之美,聽來索然無味。至於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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