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第2/3 頁)
時候身邊一個丫鬟婆子都不在。顯芳趕過去看到瑚哥兒的慘狀,當即暈了過去,緊接著又大病了一場。當時我照顧顯芳還有璉哥兒分身乏術,等回過神的時候,瑚哥兒身邊的人全都被母親處理掉了。”說到這,他紅著的眼眶迸發出憤恨的光彩,咬牙切齒道:“母親她對下人一向仁慈,就怕別人說她草菅人命,這次突然將瑚哥兒身邊的人全杖斃了,說是為了瑚哥兒,我卻是不信的。”
他抹了下眼淚,“我心裡有懷疑,卻不敢告訴顯芳。那時候岳父剛被太上皇罷黜官職,全家被趕出京城,後又發生瑚哥兒的事情,顯芳已然被折騰沒了半條命。我怕再刺激到她,就將杖斃奴才的事情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並且警告下人不要多言。打算等顯芳好了以後,再去找母親質問,總不能讓瑚哥兒白死。而且我們還有鏈哥兒,顯芳為了他也漸漸好了起來。只是後來,顯芳病情又突然加重,一病不起。”
“顯芳臨死的時候求我,一定要保護好璉哥兒。我原本以為是哪個嘴碎的在顯芳跟前說漏了嘴。後來娶了邢氏才知道,是故意有人在顯芳跟前說那些加重她的病情。邢氏是母親做主給我娶得,小門小戶出身,沒能耐管理榮國府,母親讓我娶她無非是想讓王氏繼續管家。其實顯芳去了,我娶哪個都不在意。但問題就出在,母親相看邢氏的時候顯芳的身體已經開始好轉。”
賈母在張顯芳病的奄奄一息的時候相看新兒媳婦,雖然顯得涼薄,但卻不會惹來太大的非議,因為很多人家皆是如此,總不能讓當家主母的位子空著。只是在張顯芳病情好轉的時候做這事兒,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張顯芳不死,根本沒有選接班人的比較。除非,她很確定張顯芳會死。
賈赦繼續道:“我不是不敢和他們拼個你死我破,但璉哥兒還小,我怕我一個不注意他就被人給害了,所以我只能忍著。他們做這些事無非是為了爵位和榮國府。所以我就開始放縱自己,變成他們期望的紈絝無能的模樣。璉哥兒被母親接進自己房裡撫養,我沒阻止;他們故意將璉哥兒養成紈絝,我只當沒看見;他們給璉哥兒娶王氏的內侄女,我也不反對;他們把璉哥兒當個管事的用,在璉哥兒心裡賈政比我這個當爹的還親,我也不在意。只要璉哥兒能活的好好的就行……”
文東延眉頭緊蹙:“恩侯這些年可曾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賈赦羞愧道:“當年不敢查,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有什麼蛛絲馬跡估計也早沒了。其實這些也都只是我的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
“有懷疑就行了。”水靖把玩大拇指上的扳指,幽幽道,“本王做事,從來不需要什麼證據。”
賈赦很是納悶。
他近日除了知道水靖擺攤算命以外,其它的事情是一無所知。水靖沒告訴他,他也沒打算打聽。這又不像他還是水靖伴讀的時候,他們之間無話不說。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水靖背地裡肯定有不少秘密,要不當年也不會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成功的逼宮篡位。他想得很明白,水靖願意告訴他,他就聽著;不告訴他,他就是打破腦袋也找不出來,說不定還會引起水靖的反感。他好不容易才過上好日子,幹嘛要自掘墳墓。而且知道的越多,要承擔的責任越大。賈赦很有自知之明,即便不喜文東延,也知道自己沒有人家那個能力,因此樂得做個清閒翁。
賈赦想不明白的是,這裡又不是京城,有什麼人是需要他親自迎接的。不是他自負,他好歹是一等將軍,不是什麼人都有這個資格……
想著想著賈赦腦袋越來越沉,往下一點一點的,上下眼皮早已打起架來,幾乎要站著睡過去。
“賈爺,客人來了。”同在一旁靜候的小廝在後面小聲提醒,見賈赦仍打瞌睡,不由提高了聲音,“賈爺?賈爺!”
賈赦猛地打了個激靈,疑惑的轉頭看向小廝,在他的示意下又回頭看向正緩緩而來的青頂輕轎,知是人來了,趕忙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整理衣衫,挺胸抬頭,做足姿態,等待來人。
素轎落地,轎簾掀起,一人跨轎而出。
賈赦疑惑的打量來人,半晌後忽的睜大眼睛,“妹……夫?”語氣十分猶豫。
剛下轎才站穩地面的林如海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大……舅兄?”
賈赦心裡“咯噔一聲”,心說還真是妹夫林如海了,也難怪水靖會派他來迎接。
只是……
林如海如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賈赦心裡直犯嘀咕。他與林如海已經十多年沒見,他記憶裡的林如海,還是當年那個金榜題名、前途無量、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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