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舔。”(第2/3 頁)
不是罷,她就塗個藥而已!哪裡又惹到這尊大佛了?!
“凜遲我警告你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你不是什麼君子,但好歹堂堂魔尊也得要點臉面是不是!你方才答應過的事不能不算數!”
她都這樣委曲求全替他上藥了,總該給她解開捆仙鎖了罷!
凜遲的呼吸似乎有些粗重,眼中如暴雨欲來前的墨雲翻湧成山。
嘩啦——
捆仙鎖掉下。
玄負雪帶著三分不可置信、三分意外和四分驚喜,眨了眨眼睛,旋即飛快地伸腳將捆仙鎖一掃踢到地上。
對她這幅得了幾分顏色就要開染坊的小性子,凜遲只回以略一勾唇。
他重新收拾好了心情,漫不經心地整理好衣袍下襬,才道:“這次解開捆仙鎖,下次不許再一見我就喊打喊殺。”
玄負雪假笑頷首。
她又不傻,硬碰硬試了兩次就夠了,明知是失敗何必還要用雞蛋碰石頭?
凜遲是不能不殺的,只是得采取點迂迴策略,不能硬來。
她可是記仇得很!
玄負雪揉了揉被捆仙鎖綁得有些僵硬的手腕,嘀嘀咕咕:“不過,我不殺你很簡單,可若是有人要害我,我總不能不自保罷。”
凜遲看著她衝自己擠眼睛,心知這個“某人”應當指的就是自己。
他淡淡道:“只要有孤在,這酆都之內就沒人能害得了你。”
玄負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喲,那不知道先前是誰在見孤峰後山禁地,用斷罪捅了我一劍!”
凜遲的手指痙攣般蜷縮了一下。
還未等他開口,魔宮外傳來一連串腳步聲,宮侍稟報:“尊上,前線軍報,仙門聯軍偷襲我軍大營,請尊上回防指示。”
凜遲默然片刻,才掀袍起身往外走。
推開殿門,他被乍然亮起的天光刺得眯了眼睛。
原來不知何時已是旭日破曉,硃紅如血的連綿宮牆上披蓋燦金琉璃瓦,極東初一輪璨然朝陽升起,天際淡薄浮雲皆是沾染霞色,瑰麗無邊。
凜遲無視了面前匍匐的宮侍,煢然立在明媚的晨光之中。
他突然轉身,大步流星行到一堆錦繡的床榻之前。
在玄負雪一臉迷茫中,他拽住她的胳膊,低聲道:“或許我曾傷過你......”
“可那絕非我本意。”
燦金的陽光溶在他眼裡,青年的雙眸彷彿半透琉璃一般熠熠生輝。
他們離得極近,以至於玄負雪能清晰地看見男人背光顯得通紅、薄薄一片的耳朵,濃長陰翳而微顫的眼睫,以及眼尾那一抹欲哭欲媚的紅痕。
他現在看起來……甚至像在不安。
不安,害怕她會不理他,不信他,怨恨他。
依稀間,她似乎在如今的魔尊身上尋到了彼時見孤峰上孤注一擲、生人勿近的犬少年的影子。
玄負雪端詳了好一會,才緩而鄭重地抽出手:“魔尊還不出發麼?再耽誤下去,小心貽誤戰機。”
凜遲一怔:“你不信我?”
玄負雪道:“我只信我親眼所見。”
......
最後,凜遲轉身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
半夜被人擾了清夢,白日便覺得困得不行。
玄負雪喝完青兒送的早膳,就揮手讓她下去了,留自己在百花殿內補覺。
睡得昏昏沉沉,舊夢來襲。
那是遭遇魔虎襲擊冬獵之後的事情了。
因為私自出營,還差點遇險,玄負雪遭遇魔虎群后的當晚便被師父蒼以朗一隻靈鴿訓書叫回了見孤峰。
同理的還有烏行止,蒼以朗根本沒有因為是自家親侄兒而多照料三分,直接傳訊給了千尋雲嶺。
烏晚燭聽說自己這不成器的好大兒誘拐見孤峰峰主的關門弟子、還險些雙雙摺在魔獸爪下,氣得恨不得當天就從三千里外御劍飛奔過來狠狠打他一棍。
無奈千尋雲嶺事務繁多,她才作罷,只委託了別人來看著烏行止,還寫了一封長長的斥責書,上面施加了術法,一拆開便蹦出個靈光塑形的小人,拿著長棍追著烏行止打屁股,非要打夠二百五十下才肯停。
一個跑一個追,鬧得整個見孤峰上下級雞犬不寧。
玄負雪因為根骨弱,被免了肉刑,但關門禁足也是少不了的。
她懶洋洋地趴在雕花窗欞邊,歪著腦袋看床前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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