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積廢未蘇,連遭荒旱(第2/3 頁)
手,準備好充足的工具和物資,馬上開始挖掘深井,嘗試引出暗河水。同時,再選派一些經驗豐富、能力出眾的人到其他方向繼續尋找水源,多一個可能性,百姓就多一份生機。”
這些日子以來,嚴孤山就像一根緊繃到極致的弦,整個人都被救災之事折騰得疲憊不堪,甚至面容都開始變得有些脫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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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他的身影穿梭在乾裂的田間地頭,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也炙烤著他。他親自檢視土地的乾裂程度,與老農交談了解莊稼受災的詳細情況,和工部官員一起研究水利設施的修復方案,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在滿是塵土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而到了夜晚,當夜幕籠罩西城,萬籟俱寂之時,嚴孤山仍未停下忙碌的腳步。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居所,在昏黃的燈光下,如飢似渴地翻閱著前朝留下的救旱災的方案典籍。
那些古老的書卷在他手中被一頁頁翻過,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若有所思,似乎想要從這些歷史的經驗中找到能拯救西城的良方。
遇到晦澀難懂的部分,他便虛心地向隨行的工部官員請教,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細節。
西城的災情嚴重,災民數量眾多,這使得救援行動困難重重。許多災民在飢餓與絕望的驅使下,情緒失控,對於官府的調令完全置之不理。
即便嚴孤山搬出律法,試圖維持秩序,可災民們眼中只有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知的恐懼,律法在此時竟也顯得如此無力。
鄭鶴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嚴孤山,眼中滿是擔憂。
他深知太子身上還有舊傷尚未痊癒,如今這樣高強度的救災行動,無疑是在透支他的身體。
鄭鶴看著在燭光下依舊忙碌的嚴孤山,終於忍不住試探著開口道:“殿下,如今災民眾多,又難以調令,他們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在這大災之時,百姓們在絕望中往往更願意將希望寄託於神靈。
殿下,不如由我配合你做一場法事,以此來恐嚇他們,讓他們聽從朝廷的安排。這樣一來,殿下在管理他們的時候也能輕鬆一些。”
嚴孤山聽聞,停下手中的動作,揉著發痛的眉心,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可,小鶴。若我們這樣做,一旦他們知曉我有這樣的‘能力’,必定會希望我直接求雨來解決旱災。可求雨豈是人力所能為?到那時,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即便你真有辦法求來雨水,這也是逆天命之舉……肯定會有弊端或者反噬。
不管是反噬到你還是大齊,我都不忍心。
最重要的是,若是百姓只信鬼神,不信朝廷,日後如何治理國家?”
鄭鶴聽了,明白嚴孤山的用意,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長時間的勞累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他席捲而來,他的眼皮越來越重,儘管他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但睏意還是不可抑制地將他籠罩。
終於,他的頭一點一點地打起了瞌睡,手中還握著書卷,整個人在桌案前搖搖欲墜。
一直在旁默默陪伴的鄭鶴看到這一幕,輕輕地走了過去。
他知道太子這些天實在是太累了,不忍心打擾他這難得的片刻休息。於是,鄭鶴小心翼翼地將桌上的燈燭吹滅,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
黑暗中,嚴孤山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他從淺睡中驚醒過來。在那恍惚的瞬間,他的目光落在了鄭鶴身上。
不知是因為剛從睡夢中醒來,還是因為昏暗光線造成的視覺錯覺,他竟覺得眼前的鄭鶴在這昏暗處有些異樣,那身影彷彿透著一種透明感,就好像隨時會消失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讓嚴孤山的心臟猛地一縮,瞬間被恐懼填滿,他的睏意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嚴孤山慌亂地摸索著身邊的火摺子,手都有些顫抖。好不容易點燃了燈燭,昏黃的光芒重新照亮了房間。鄭鶴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殿下,怎麼了?為何如此驚慌?”
嚴孤山大口喘著氣,眼睛緊緊地盯著鄭鶴,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燈下的鄭鶴並無異樣,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打趣道:“小鶴啊,剛才可真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把自己累得都快透明瞭呢,差點以為你要消失了。”
鄭鶴無奈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心疼:“殿下,你才是最辛勞的。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這樣熬夜,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了。” 說著,鄭鶴便輕輕地扶著嚴孤山往床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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