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再回學堂(第1/3 頁)
溫韞站在油紙傘之下,遠遠地就看到了幾人,她沒想到蕭時予這麼快就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徐夫人。
她上前躬身行禮,徐錦斜眼看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你這孩子心眼太實了,下雨了也不知道回去,明日生病了可怎麼辦?”
溫韞低著頭回答道:“婆母未吩咐,妾身不敢擅自離開。”
徐錦笑了笑,道:“今日也什麼大事,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說完,便往屋內走去。
溫韞道:“是。”
蕭時予扶著徐錦進屋,回頭對上溫韞的視線,溫韞朝著他微微一笑,眼角彎彎的,雖未說隻言片語,但他能感覺到她的謝意。
蕭時予只是淡淡地掃她一眼便轉過頭了。
翌日,溫韞坐在銅鏡前梳妝,臉上抹了些許脂粉,仔細一看,鏡中映出的人兒如花朵一般嬌豔,翠喜從首飾盒子裡挑出兩支並蒂海棠步搖,插在她烏黑的髮髻之中,仔細打扮一番後,整個人更加好看了。
翠喜看著鏡中的人,問:“側夫人今日似乎很高興?”
溫韞反問她,“今日有什麼值得不高興的事嗎?”
翠喜想了一下,搖頭。
蕭時予被解了禁足,又要去學堂聽課了,溫韞自然也要跟著去伺候他。她簡單用過早膳之後,就趕往主院。
這次沒有門口的守衛,庭院裡又變得熱鬧起來,女婢小廝來來往往忙活著,終於不再那麼冷冰冰了。
屋頂瓦片被雨水沖刷透亮,比往日多了一層光澤。她看著緊閉的門楣,不由得眉頭皺起,身旁的女婢低著頭道:“少爺昨夜裡睡得晚,現下還未起。”
“他昨夜裡做什麼去了?”溫韞不解。
女婢搖頭,“奴婢不知,少爺的事只有楊晨最清楚。”
這名字聽著有些陌生,溫韞下意識問:“他是誰?”
“他是少爺的貼身護衛,只聽少爺的命令,連徐夫人都喚不動他。”
溫韞抬眸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婢,“楊晨人呢?”
女婢面露尷尬,“奴婢不知。”
溫韞深吸了一口氣,時辰快來不及了,她“啪”的一下推門而入,撩開屋內的層層帷幔,一步一步走進去。
那女婢站在屋外登時睜大了雙眼。
少爺最討厭的事,一是擾他清夢,二是女子躺他床塌,側夫人兩件事都幹了。
蕭時予側著身子躺著,金絲被褥將他整個身子捂得嚴嚴實實,整張臉都藏在被子裡。
溫韞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上前,蹲在床榻邊,輕聲喊著:“主君。”
見這人沒反應,溫韞小心翼翼拉開被褥,漸漸地露出了那張臉,蕭時予毫無防備地睡著,心中莫名覺得他有一種人畜無害的乖巧。
她將被子往下拉,“主君?”
這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溫韞帶著涼意的手指輕拍他的臉頰,“主君,你醒了嗎?”
蕭時予大抵是醒了,他眯起眼睛,惺忪睡眼望著眼前的人,意識逐漸清醒。
溫韞的語調輕柔又溫暖,“主君,該去讀書了。”
蕭時予有些煩躁地翻身,背對著溫韞,閉著眼睛說了句:“滾出去,不然我會將你再扔出去一次。”
溫韞有些無奈,只好道:“主君起來了,我就出去。”她停頓片刻,又道:“主君再不起來,趙先生又得發火了。”
蕭時予:“……”
“趙先生說你屋子裡的酒……”溫韞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的人動了動,隨後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蕭時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掀開被褥,從一旁的置衣架上拿了身乾淨的衣服往浴房裡走去了。
溫韞望著他的背影低頭一笑。
她起身走到門楣之處,發現女婢們早已在庭院裡等候著,溫韞朝她們示意,這些人低著頭,有條不紊地端著一應梳洗用具魚貫而入。
沒過多久,蕭時予就梳洗完畢了,擺著一張冷臉從屋裡走出來。
兩人一起走在去往學堂的小徑上。
暮春時節,草長鶯飛。淅淅瀝瀝的小雨自夜裡停下來後,整個院子裡都瀰漫著春日裡濃郁的芬芳氣息。
溫韞走在蕭時予身後,忽然開口:“主君那日答應我的,還未兌現呢。”
蕭時予想了一下,慢條斯理道:“我與溫酌有過一面之緣。”
溫韞一愣,緊接著心裡有了隱隱的期待,她已經三年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