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第2/3 頁)
時只是太子的國主一見鍾情,求了聖旨與國主夫人成親,因為她閨名一個雪字,因此被尊稱為雪夫人。
雪夫人是個婉約的性子,成婚之後與國主琴瑟和鳴,這麼多年宮裡連個側夫人都沒添,恩愛得很。
為首的國主抬起酒杯,遙遙敬了一杯酒,然後低聲與雪夫人說笑,燕期有些無奈,但顯然早就習慣了父母這樣的相處方式,自覺承擔起照顧客人的責任。
而蒼舒悠抱著酒罈子,和容麒喝到一塊去了。
少女喝得滿臉緋紅,渾身都是燻人的酒氣,眼睛卻很亮,笑盈盈地彎著,明亮,皎潔的,恍若湖光般盛大而又靜謐的月色墜落在她的髮間,臂彎裡,黃金打造的臂釧微晃,上面點綴的鮮紅瑪瑙如同血淚般璀璨顯眼,折射一抹弧光,而她下巴抵在酒罈上,嗓音有些模糊。
“阿悠,”雖然只是短短一天時間,但是容麒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阿悠二字,她好奇地問,“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啊?”
蒼舒悠有點微醺,思考了半晌才慢吞吞地回話,“因為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的眸子狡黠彎起,像是一隻豎起大尾巴的松鼠。
“父母給我取名為悠,是希望我一生自由快樂的意思,所以我想要出去看看。”
“可惜,”松鼠的尾巴耷拉下來,像個投資失敗虧得血本無歸的冤大頭一樣,滿臉都寫著後悔,“我忘記做計劃書了,而且出城沒走幾步就有人想要殺我。”
她睫毛撲閃撲閃,雙手合一,真誠道,“感謝曲公子,要不是他,我現在說不定在哪裡呢。”
容麒噗嗤一笑,豪爽地拍了拍胸脯,十分大方地許諾,“阿悠以後想要去外面玩的話,可以來找我,我保證比曲吟曇靠譜。”
“真的嗎?”
蒼舒悠眨眼。
“當然是真的。”
容麒下巴一抬,表現得格外坦蕩真誠。
“嗚,容容你真好,”她又飲下一口酒,醉的更狠了點,感動得淚光閃閃,“來抱一下。”
容麒張開手臂。
最後,燕期頭疼地抱走了醉酒的蒼舒悠,而容麟面無表情,扛走了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姐姐。
嬴昭看得有趣,抿了一口酒杯裡清甜的梨花釀,偏頭對上了拂黎的視線。
小鮫人從外表上看看不出來是個沒成年的小朋友,因此宮女們體貼地也給他面前斟酒,不過拂黎沒動,蹙眉將酒杯推得更遠了一點。
“不會喝嗎?”嬴昭難得貼心了一次。
如果讓清醒的容麒看到的話,她可能會震驚於向來只會變著法壓榨人的王女殿下突然改性了,但是嬴昭忽然想到面前的少年還沒成年,稚氣得很,還比較孩子氣,為了防止他受不了自己跑路,王女殿下出走八百年的良心限時迴歸,決定表現出上司的關懷來。
“我不喜歡這個味道。”拂黎實話實說。
他不太喜歡酒,因為這會讓自己失控,而嬴昭支著手臂,望著拂黎發愣,說實在的,她的酒量其實也不怎麼好,喝了幾杯就有些發暈了,但比起神志不清已經被順利放倒的容麒和蒼舒悠而言,她覺得自己還行。
深沉的天穹上點綴著幾顆黯淡的星子,月色太過明亮,星光便淪為陪襯,光線朦朧綽約如輕紗,細碎地濾過後,裁剪出少女精緻幽豔的輪廓來。
宴席已經走到結束,最後一個清醒的曲吟曇也被放倒,但他既沒有面冷內熱的哥哥,也沒有認命的弟弟,只能由著宮女把人搬回去,睡得相當投入。
整場宴席,基本只剩下嬴昭和拂黎了。
拂黎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耳根發熱,“殿下是喝醉了嗎?”
“可能有一點,”嬴昭回得直接,她側臉,黑髮簇著雪白麵頰,小黛山,琉璃瞳,月光不及她半分絕豔,她撐著下巴,袖子滑下半截,露出白得晃眼的纖細手腕,“你陪我。”
“?”拂黎發出一個疑惑的音。
而嬴昭已經拎起桌面上放的梨花釀,捏住少年的衣角,迫使他跟上來。
她走得搖搖晃晃歪七扭八,看得拂黎眉一跳,“殿下,我們這是去哪裡?”
“你好吵。”嬴昭對此表現得十分不耐煩,她的酒量實在是淺,拂黎注意了,她其實也只喝了兩三杯,但表現得卻是喝了好幾壇,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原來看起來完美無缺,強大無匹的王女殿下,也會有不擅長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拂黎的唇角無聲彎起,淺粉的唇色恍若薄櫻,在明亮的月夜下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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