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師與司業(第2/3 頁)
細微的笑意,那種很曖昧的,風情萬種的,讓他爬過來,老師獎勵你。
&esp;&esp;男兒膝下有黃金,金錠的稜角鋒利得扎人,跪下去疼得要命。謝觀塵跪在地上,僵硬著不肯動。李重螢抱著胳膊,後知後覺,心想不會玩過分了吧,他要是待會把我丟出去怎麼辦?
&esp;&esp;支吾著想挽救一下友情,就見攝政王低下頭去,像引頸待戮的犯人那樣,虔誠而溫馴地跪伏著,去親她只著羅襪的腳背。
&esp;&esp;嗬!
&esp;&esp;嚇得李重螢身形都要維持不住,在小小的車廂裡虛虛閃了幾下。青天白日見鬼了,她掐了掐兩邊臉頰,轉念又很緩慢地一想:明明我才是鬼。
&esp;&esp;這話說來不長。李氏是前朝高門,後來改朝換代,新帝和李重螢以前是青梅竹馬,垂涎李重螢美色,想要逼她做貴妃。李重螢沒說不好,對著西洋鏡照了照,描了眉,塗了口脂,進宮受封去了。
&esp;&esp;在那個晚上,她在寢宮,用銅燈砸死了真龍天子,紅白相間的腦髓塗了一地,果真是肝腦塗地了。李氏早被新帝找藉口滅了族,鍘刀落了千百次,血流一百里地,循水而下,淹了高聳巍峨的京城,他還以為李重螢什麼都不知道呢?
&esp;&esp;李重螢撇撇嘴,等不來兵士衝進來哭天搶地,再把她架去火場受審,於是自己喝了一杯毒酒,抱膝坐在血泊裡,慢慢地等死。
&esp;&esp;再睜眼,她就成了鬼。
&esp;&esp;盤桓京師百年不去,世有惡鬼縈身,有人欠的債,得一樁樁一件件償還,她自覺自己是來人間收債的,總很得意。
&esp;&esp;血債多了,情債也就一樁。謝觀塵爬過來,膝蓋磨在地毯上,垂首埋進她腿間,唇舌間好像含著一塊很軟的冰。她沒事幹,抓起屁股下墊著的那本春宮圖,咬字含糊地給他講守精課。
&esp;&esp;過了好半晌,謝觀塵抬起臉,潮紅的臉上都是水,溼淋淋的。李重螢膽子肥了,壞心思很多,只是勾了勾手指,他就輕而易舉地懂了大半,有時候也暗恨他怎麼就懂了,訕訕地坐到席上去。
&esp;&esp;兩個人面對面,鼻尖對鼻尖,鬆鬆地抱著李重螢。
&esp;&esp;她折起雙腿,膝蓋碾在重席上,抬起手臂擁抱過去,很自然的模樣。謝觀塵這時候臉還是紅,猶豫地比劃了下,掐住她臀到腿根這一截。
&esp;&esp;車裡案几上有一盤殘棋,她想了想,又重新爬下來,讓謝觀塵執白棋,自己在對面笑眯眯地執黑棋,手裡提著從他腕緣奪下來的檀木手串,豔鬼吮血嚼肉的牙齒一咬,絞開了相連木珠的繩線,提成一串。
&esp;&esp;謝觀塵看了看她手裡的檀木珠串,沒說不好就是默許。
&esp;&esp;他走一步,她也走一步,被提子了就伸手進裙子下,微微蹙眉,將相應數量的珠子吃進去。
&esp;&esp;她棋術奇爛,爛得天怒人怨,謝觀塵放海都輸不了,但也很花功夫,於是只能很沉默地捏著棋子,對弈越來越久。最後檀木珠都吃進去了,一顆不剩,她也輸了,棋面一塌糊塗。
&esp;&esp;世間最好的棋手對世間最無賴的棋手,毫無懸念的事,竟然贏得慘烈。
&esp;&esp;李重螢終於鬆了口氣,猛然推開重席上的案几,弈殺到丟盔棄甲的棋子噼裡啪啦摔了一地。外頭馬伕聽見了,叫了一聲大人,沒人應。
&esp;&esp;外面的世界下了雨,一顆一顆,砸在油布的窗簾上,她順勢窩進謝觀塵懷裡,引著他的手,去碰最外面的那顆珠子。
&esp;&esp;謝觀塵手指略頓,想慢慢拽出來,檀珠觸之溼滑,手指挖不出來,只好屈指擰住了繩。檀木的珠子深紫飽滿,被盤得極光滑,摩擦著不斷縮緊的軟肉,抽一顆她就小聲地尖叫一聲。
&esp;&esp;等到全部抽出來,已經又溼了兩次。
&esp;&esp;抽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心有靈犀,四片嘴唇一碰,舌尖彼此勾連,親得涎液沾溼衣襟,李重螢心想這人總算上道一回!
&esp;&esp;她欣然睜開眼睛,正正對上那張謫仙般的臉,眉目間粲然如電,那黑漆漆的瞳仁裡,彷彿拿了刻字記事的刀筆,一筆一畫印進她的面容。將她刻到心裡去,血淋淋,深切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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