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庭冬夜(第2/2 頁)
。直到過去半晌,才鼓起勇氣伸出手,輕輕地碰她妃色團蝶百花鳳尾裙上那一小塊溼潤的布料。
&esp;&esp;他有些懵懂,“姐姐剛才在和將軍做什麼?”
&esp;&esp;長公主偏過頭瞥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
&esp;&esp;“小孩子別問。”
&esp;&esp;
&esp;&esp;下半夜,長公主從夢鄉里慢慢地醒來,還有點困頓,只聽見他很小聲地說,“姐姐,幫幫我。”
&esp;&esp;甜得像小時候的撒嬌。
&esp;&esp;她“嗯”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脫口而出,“要我怎麼幫……”
&esp;&esp;“……姐姐。”
&esp;&esp;他喘息著,輕輕抓住她的手,探入堆迭的枕褥裡,借她的手套弄身下半硬的性器。
&esp;&esp;“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
&esp;&esp;少帝早起上朝的時候,她還躲在錦被裡發抖。
&esp;&esp;他自己穿好天子朝服,湊過來為她打理凌亂的衣襟,輕聲問她,“要不要叫面首來伺候?”
&esp;&esp;長公主啜泣著胡亂點頭,沒過多久,長公主府豢養的面首就被蒙上眼睛送進了殿中。後來這人因意圖謀害皇室宗親而被大理寺下令緝捕,擒拿歸案時又被仇家毒啞了,用了刑也問不出什麼。
&esp;&esp;最後,被大理寺判了斬首。
&esp;&esp;不過,現在他還活著。等面首離開後,婢女來稟,“陛下來了。”
&esp;&esp;長公主伏在榻上,聞言撐起胳膊,頭疼地揉著額角,“頭疼死了,不見……”
&esp;&esp;少帝卻已經掀開珠簾進來,抬袖讓宮人下去,嘴角微微含笑,“姐姐。”
&esp;&esp;他活得心腸俱黑,如今很有些先帝早年的風範,說是更勝一籌也不為過。那樣毒蛇吐信般的聲息,細孱孱一線,確實要這般秀麗標緻的容貌方能相配。
&esp;&esp;這一年他將將長開,十八歲的年紀,神清而骨秀,嶙峋的肩胛修得圓潤,寓意儆戒的冕旒好似隔開千山萬水,長公主從此再也看不透他。
&esp;&esp;她吞淨了最後幾片口脂,飲血般的猩紅膩在那些細窄的紋路里,一道一縷,又被他吃得乾淨。
&esp;&esp;等開了春,少帝把她抱到玉液池邊。
&esp;&esp;兩個人都溼淋淋的,彼此相望,像兩隻落湯的小貓相互依偎取暖。
&esp;&esp;她被放在高築的青石階上,前襟被解得差不多,縫了一圈白狐毛的緞繡氅衣罩著肩,心愛的明璫掉了一隻。
&esp;&esp;天還沒暗下去,天際霞光瀰漫,階上油燈燒出明滅可見的火蛾。
&esp;&esp;少帝站在冷浸浸的玉液池裡,木訥地佇候。珠光寶氣的天子冠服被淋溼了,伏貼著挺秀的脊樑。
&esp;&esp;長公主按著他的肩,這時才有機會細細打量他:面孔分明秀麗如邢窯白瓷,眉眼間倒有種寡恩刻毒的冷峭,以前他還不是這樣……
&esp;&esp;現在不知吃錯什麼藥,氣勢忽如拔節,讓人望之生畏。
&esp;&esp;自踐祚滿十年,少帝便不大笑了。
&esp;&esp;他捉住長公主的手腕,翻過來,作弄般嘬住指尖。甲面抹了鳳仙花蔻丹,一滴猩紅的血珠落進少帝吞肉飲血的唇舌,豔得堪稱鬼魅。
&esp;&esp;長公主盯著他垂下的睫毛看,感覺有點冷了,幾叢剜膚掠骨的鐵棘擦過臉頰,凍得她眼眶溼潤。
&esp;&esp;天邊羅列奇宮琳庭裡的銅鑑和銀瓶,星子灑得東倒西歪,再遠處,是一潑燒熔的金箔。
&esp;&esp;雲蒸霞蔚,春光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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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梯子莫名其妙用不了了,梯子姐我不能沒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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