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過份美麗(第2/2 頁)
梁引一定不後悔。
&esp;&esp;什麼都不知道的明鏡將梁引送到醫院後,被趕到的管家帶回去挨家法,險些沒被祖父抽死。
&esp;&esp;梁懷閒不許他見梁引,明鏡卻沒能忘記她。
&esp;&esp;在一個春天的夜裡,明鏡在盤山公路飈完車,毫無懸念地拿下了冠軍,贏得滿堂喝彩。他應付完喝彩的狐朋狗友,在火熱朝天的聲潮中,卻仍然覺得略顯寂寞,於是不再留戀,插著兜慢慢地回家。
&esp;&esp;他家裡規矩很嚴,為了抄近路,明鏡轉進小巷裡,卻在無意中撞見梁引扶著牆壁喘氣。
&esp;&esp;她臉上滿是透明的淚路,鼻尖泛紅,抽抽噎噎不知道在說什麼,烏黑而厚重的長髮凌亂地纏在身上。
&esp;&esp;對面還有一個人,身形高挑,看不清臉,穿一身白荷顏色的細麻長衫,不倫不類的扮相。
&esp;&esp;梁引被那人托起臉,親在眼瞼上,循著額頭與鼻樑的銜接線向下,直落地橫出一道溼潤的痕跡。
&esp;&esp;巷裡的路燈年老失修,燈泡重重亮了兩下,轉瞬熄了火。明鏡終於回過神來,旋即便是莫名其妙的狂怒,罵了一聲,氣急敗壞地抓了抓那頭新染的紅髮。
&esp;&esp;蕭鸞將梁引所有的喘息嚥進唇舌,貪婪,不知足。等她終於平復下來,他這才轉過臉,隔著玻璃反過來的一小圈光亮,看向街道另一端的明鏡。
&esp;&esp;他們無言地對視著。
&esp;&esp;
&esp;&esp;那位給梁引問米摔杯的老神婆,有一個孫子,是鄉村裡的赤腳醫生。這人姓白,有一張清秀的臉,很愛笑,每年上門給梁引按脈,算是給大小姐請平安。
&esp;&esp;儘管梁引極不信任這人的醫術,懷疑他是上門騙錢的,年事已高的祖母卻對這對婆孫深信不疑。
&esp;&esp;白醫生每次上門來,都要給身為爐鼎的蕭鸞調理身體。
&esp;&esp;“你很健康,蕭少爺。”
&esp;&esp;他頻頻點頭,“各項指標都在穩定期。梁女士之前還擔心你會提早拿補償金——她們還沒有找到下一個合適的人選,看來暫時是不用了。”
&esp;&esp;他將聽診器掖回背包,仰頭朝他們微笑。
&esp;&esp;這人頗有點神秘的味道,自由地來,自由地去,好像從不落腳的燕鷗,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往,只知道他姓白。衣衫洗得發白,日子過得清貧,渾身卻仍然乾乾淨淨,盪出一種山野獨有的味道。
&esp;&esp;他走後,梁引吃了藥,有些昏昏欲睡地蜷在蕭鸞懷裡,也不說什麼話,只是筆直地凝視著天花板。
&esp;&esp;她有發作性睡病,不嚴重,只是偶爾發作。
&esp;&esp;海藻在黑潮裡,慢慢散發出幽冷的藍光,她漂浮在沒有水壓的海底,觸覺真實又模糊。群鳥在天花板上俯衝而下,羽尖擦過女孩纖細的脖頸。
&esp;&esp;梁引似乎聽見了蕭鸞的聲音,“兩位少爺來了。”
&esp;&esp;他解開她的衣領,讓她得以自由地呼吸。
&esp;&esp;“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esp;&esp;她說不要,“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esp;&esp;白鶴盤桓,增祝常綠,梁引在漫長的空虛中,身臨其境地品味他身上銀茉莉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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