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多情應笑我(四)(第1/2 頁)
</dt>
&esp;&esp;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在身後響起,不像蟄蟲振翅、也不像黃雀鳴叫。崔南屏自小耳力過人,自然能分辨出那是一炷香前回蕩在空曠寶殿裡的,浸滿情慾的聲息。
&esp;&esp;他先是愕然,面紅耳赤,耳垂像是浮了胭脂,幾息後悄無聲息地折返,腳底輕盈如風,踏雪無聲。
&esp;&esp;徐在晝睜開眼,看見一道斜長的烏影撲在眼前,隨著火塘而扭動變幻。羞恥遲遲而來,她捂住臉哭,“對不起……”
&esp;&esp;“怎麼又道歉,”
&esp;&esp;崔南屏說,“晝娘,你沒有做錯事。”
&esp;&esp;“我崔南屏的外甥女,從無錯處。”
&esp;&esp;崔南屏將手指從容遞進去,穴口還溼軟,因此入得極深。只是隨意撥攏幾下,穴壁裡層層片片的肉褶便如春葉開啟了芽鱗,一道水流湧進崔南屏掌心,徐在晝高潮了。
&esp;&esp;他收了手,在封闌衣衫上將水擦乾淨,取而代之的是幾乎填滿整個甬道的陰莖,鑲金嵌玉的腰帶隨手扔在地上。珠落玉盤,如同剪碎了索子的珠串,徐在晝的眼睛動了,緊緊追著那顆珍珠滾來滾去,如潮如水,最後滑進她散下來的髮鬢之間。
&esp;&esp;徐在晝又去看倒在地上的封闌,崔南屏注意到了,手一頓,輕輕扭了她的臉,好像有些固執地說,“你看著我。”
&esp;&esp;她嗓子有點發抖,但還是完整地說完了話,“那……那封闌怎麼辦?”
&esp;&esp;崔南屏半闔著眼瞼,有點不情不願,說,“他死不了,我來看他。”
&esp;&esp;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esp;&esp;在崔瓊年輕時,洛陽最流行的是王謝風流,在那時,但凡洛陽士族子弟,自以為能飲千杯不醉,到頭來唯有崔南屏不醉。
&esp;&esp;筵開玳瑁,褥設芙蓉,江邊枝芽次第開,子孫王侯叄兩相聚鶴水,吃酒投籌、舞文弄墨,封闌醉得厲害,竟然勸星同飲,崔南屏擲了鸚鵡杯,劈手奪過封闌手中杯盞,向天潑半,再一飲而盡。
&esp;&esp;對天共為山川客,當敬一杯掃愁帚。
&esp;&esp;飲罷半壺春,杯酒贈風流。
&esp;&esp;徐在晝想起來,舅舅應該也有年少的時候啊。
&esp;&esp;只是他們從不提起來,似乎漸漸都忘了。
&esp;&esp;崔南屏吻她頸子,這人好像有點兒緩慢響應,絮絮地問她,“我和封闌你更喜歡誰?”
&esp;&esp;徐在晝被淺淺肏著花穴,又是一輪鞭撻。一根赤紅的肉莖鑿著她痙攣的穴,劈開肉縫,一聳一聳地頂撞起來。
&esp;&esp;崔南屏習武,腰肢纖瘦,他是儒將,肌肉不像封闌那樣飽滿。徐在晝伏在他身上,掌心摸到細膩柔韌的腰腹,她有點好笑又有點昏了頭,但還不忘記平衡之術,咬著濡溼的袖口,含含糊糊小聲問,“不可以都喜歡嗎?”
&esp;&esp;這樣對封闌多不好啊。她心想。
&esp;&esp;他這時微妙地停頓了,又說,“那,喜歡我多一點吧。”
&esp;&esp;聲音很輕很輕,好像一團柔軟的棉絮。
&esp;&esp;崔南屏打量著徐在晝面頰上桃花似的緋紅,很溫吞地補上一句,“求你了。”
&esp;&esp;……好狡猾啊這個人!
&esp;&esp;徐在晝長長低吟一聲,洩出來了。
&esp;&esp;陰莖黏糊糊的,她也黏糊糊的,因為太滿,膣腔依稀能感受到莖身上盤結鼓脹的青筋,和封闌一樣熱,撐在兩側肉壁之上,到處都是溼紅一片。
&esp;&esp;崔南屏這些天的火氣好似終於消退,徐在晝趁機摸他的肌肉,從衣襟處摸索進去,很細緻地撫摸,屈指揪住那隻粉紅的乳尖把玩。
&esp;&esp;她掀開衣襟,倒是有些訝異,“你這兒竟然是粉色的。”
&esp;&esp;崔南屏不知怎麼說,只好不說,經年累月的練武讓他並不那麼白皙,常年被衣衫罩著的面板到是算得上白,她玩了一會,也將它玩弄得鮮紅,像顆剝了皮的猩紅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