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課業擾人(第1/4 頁)
主宇宙二點五宇宙年四十五恆星年二千禧年地球歷二十四年
巳月廿六 多雲
豎日,寅正半刻起,其日無課業之擾心,遂清淨。以憶曾其禁垂釣,繳兵武,罰刺字之事,甚慍怒,勾餘之殺起。其皆當死,世皆當死,何以玷往之珍饈美饌乎。告其隱,教其忍,藏其終日之無奈何,鍛魄煉體,復六藝經傳,回寢殆睡盡時。
吾心之憤懣,猶如積薪遇火,烈烈然不可遏制。想往昔之禁垂釣者,此乃絕民之樂事,垂釣於江河湖海,古者以為雅趣,姜太公以垂釣而遇文王,傳為佳話。今者禁之,是為絕民與自然相契之機,使民失卻一樂,且傷古來之文化傳承。繳兵武之事,更為可嘆。兵者,國之大事,雖太平之世,亦不可盡棄武備。民之藏兵武,本為防身衛國,今收繳而去,是使民無爪牙以自衛,若遇寇盜之徒,將何以御之?至於罰刺字,此乃毀人肌膚、辱人尊嚴之舉,人而受此刑,終身蒙羞,其心之苦痛,何可勝言。
吾念及此,殺念頓起,此等行苛政之人,實乃世之蠹蟲,死有餘辜。然吾亦知,此念雖出於義憤,然若真付諸行動,恐亦非正道。世皆當死之語,不過一時激憤之言。吾雖怒極,亦不能因少數人之惡,而欲絕天下人之命。但此等之人,玷汙往昔之美好,如明珠蒙塵,美玉有瑕,實不可恕。
吾雖心中有怒,然亦只能告己以隱,教己以忍。隱者,非為怯懦,乃為保全自身,以待時機。忍者,亦非無原則之退讓,而是於逆境之中,磨礪心性。藏其終日之無奈何,此無奈何者,如魚刺哽喉,吐之不出,咽之不下。然吾於無奈之中,仍不忘鍛魄煉體,蓋身體者,革命之本錢,若體魄不強,縱有壯志雄心,亦難以施展。
復六藝經傳之事,亦為吾之寄託。六藝者,禮、樂、射、御、書、數,經傳者,乃古聖先賢之智慧結晶。於禮之中,吾學為人處世之規範,知尊卑長幼之序,悟道德倫理之要;於樂中,感受音律之和美,體會古人以樂化民之深意;射者,可強身健體,亦能培養吾之專注力與膽氣;御者,雖今無車馬之御,然其中所蘊含之駕馭之術,對吾之掌控事物之能力亦有啟發;書者,書寫文字,傳承文化,且於筆鋒墨韻之間,涵養性情;數者,算學之理,於生活百事皆有大用。吾沉浸於此,暫忘世間之不平。
回寢殆睡盡時,此日雖無課業,然身心亦頗疲憊。夢中亦不得安寧,或見古之仁人於亂世中奔走呼號,欲挽狂瀾於既倒;或見黎民百姓受苛政之苦,哀號遍野。吾欲施救,然力有不逮,唯能於夢中長嘆。
又一日,吾晨起,決意不再為昨日之憤懣所困。雖世道有不平,然吾當以己之力,尋求變革之途。吾思之,若欲改此現狀,必先知其根源。於是,吾開始探尋禁垂釣、繳兵武、罰刺字等苛政之背後因由。
吾走訪鄉里,與老者交談,聽他們講述往昔之事。老者雲,禁垂釣者,或因上位者欲獨佔魚利,或為防民聚而生亂;繳兵武者,乃是為防民之反叛,然卻不知民無兵武,遇外敵亦不能自保;罰刺字者,多為懲戒所謂之“犯上作亂”者,然其中冤屈之人亦不在少數。吾聞之,心中愈發明瞭,此皆為上位者之私心與恐懼所致。
吾欲將此等真相告知眾人,然又恐觸怒官府,禍及自身與鄉親。遂思得一法,以故事之形式,隱晦地傳播此等訊息。吾於鄉閭之間,講述古之賢君與暴君之事,以賢君之仁政對比今之苛政。眾人聞之,皆有所悟,然亦不敢公然議論。
吾於閒暇之時,亦未忘鍛魄煉體。吾與鄉間少年為友,教習他們六藝經傳之學。於射藝之上,吾自制簡易弓箭,教少年們射箭之法,從站立之姿、搭箭之式,到瞄準之要、發力之巧,一一悉心傳授。少年們皆踴躍學習,其眼中閃爍著對技藝之渴望。御之術雖無車馬可施,然吾以駕馭牲畜為例,講解駕馭之理,如如何控制韁繩、如何指揮牲畜之方向等。
於書藝方面,吾見鄉間紙張缺乏,便以沙地為紙,樹枝為筆,教習少年們書寫文字。從筆畫之順序,到字型之結構,吾皆耐心指導。數藝之學,吾以生活之事為例,如計算田畝之面積、糧食之收成等,使少年們明白算學之實用。
禮與樂之教,更為不易。禮者,需於日常生活中時時踐行。吾從日常之禮儀入手,教少年們如何與人相見行禮,如何於長輩面前恭順有禮,如何於祭祀等場合遵循禮儀規範。樂者,吾採集鄉間之民謠,配以簡單之樂器,如竹笛、木鼓等,教習少年們唱和。
吾之此舉,初時並未引起官府之注意。然隨著吾之影響漸大,官府開始有所警覺。有差役前來問詢,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