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爭奪戰 一(第7/9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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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冰香非常平靜:“沒關係,你有質疑我理解,你可以隨便查。”
湯紹鈞用中指將鼻樑上的眼鏡扶好,揚揚得意順著動作流傳出來。
“大哥,律師就在這裡,你可以隨便問。”
湯樂沒再搭理他,拿出手機開始遠端指揮sk的律師團接手此事。
馮偉誠在旁邊侯著,直到湯樂掛電話才跟他說。
“大少,很晚了,不如今晚留宿?”
自從湯樂去香港發展之後,他回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回來也都基本不過夜。
時針指向凌晨兩點。
客廳靜嚶嚶,常冰香等人已經離開了。
湯樂頷首,馮偉誠立即招呼男僕為湯樂準備過夜的衣物。
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湯董,醫院方面我們已經全部布控了,除主治醫生外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但是您父親他……”對方說話的聲音一頓,似在考慮怎麼說才不會讓湯樂太受刺激。
湯樂:“繼續。”
“情況不容樂觀,很可能從此昏迷不醒,成為植物人。”
“嗯,知道了。”
湯樂收線的動作沒什麼情緒,他插著兜,順著記憶回到自己年少時候住過的房間。
推開塵封的門,料想之中的破敗沒有出現。
房間的佈局,裝修,甚至連若有若無的味道都跟當年一模一樣。
湯樂恍惚一秒,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馮偉誠的匆忙走路聲打斷了他思緒。
“您搬出去之後,我交代他們要定期對房間進行打掃,放心,絕對乾淨。”馮偉誠用遙控器將房間內的空調開啟,調整到人體最舒服的溫度。
“謝謝馮叔。”湯樂將手錶解下,握著門把手將馮偉誠送出門外:“很晚了,休息去吧。我爸那邊,那些女人的嘴要管好,家裡的事不能洩露丁點,辛苦你盯著。”
馮偉誠低低嘆息一口。
“放心。”
“還有。”湯樂喊住他。
“幫我查查——”
馮偉誠心事重重地點頭:“系,大少放心。”
今晚註定是不眠之夜。
常冰香接過保姆遞過來的冰袋,敷在湯紹鈞的脖子,兩人像是有默契似的只動手不說話,漫長的冷靜過後,湯紹鈞說:“媽,爸在公司一手遮天,這……能行嗎?”
他語氣裡猶豫的氣息明顯,常冰香放下冰袋,眼神冒著寒氣,比冰袋還要冷。
“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湯樂在香港混的風生水起,手越伸越長,你爸雖然表面對你委以重任,但湯樂的媽不管怎麼說都是和你爸有一張結婚證,湯樂是他的長子,你就算再得寵,再想把你推上臺面,你爸都得考慮到社會影響和公序良俗,博弈下來,你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在公司當一個沒有實權的總經理,要麼就是拿點乾股什麼都不能管。”
道理湯紹鈞都懂,只是他了解湯樂是有多殺伐果斷的人,他們如此在背後坑他,已經觸碰到了湯樂的底線,上次暗殺他不成,湯樂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湯紹鈞冷靜下來想了想對策。
“只拿到股份沒用,得真真實實把住控制權,公司裡那些都是人精,他們能給我站位?而且我聽說孟家有意將女兒嫁給湯樂,一旦湯樂與孟依楠聯姻的話,勢力更盛,到那時我的位置只怕是風雨飄搖。”
“不怕。”常冰香說:“我已經打點好了,至於孟依楠,你也是湯家的兒子,而且現在手握股權,孟家見風使舵,你好好關注孟依楠,噓寒問暖。”
湯樂在這裡住了十八年,讀大學後從這裡搬出,距今已經十四年。
時過境遷。
沒想到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相片還是當年那一張。
隨手開啟托架盤,泛著珠光的手錶,每一隻秒針全都在動,連時間都跟此時此刻對得上。
就好像時間在這裡凝結了。
湯樂靜靜看了會兒,直到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冒上來時,他才轉身進到浴室洗澡。
初初知道湯振海中風訊息的時候,他是有過擔憂的,只不過這種情緒很快被其他事情感染,繼而慢慢消失,變成現在這樣毫無感覺。
尤其是看到湯紹鈞那張死人臉。
他的存在,無時不刻不在提醒湯振海是怎麼偏心。
讀書時代湯振海就已經表現出對湯紹鈞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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