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爭奪戰 一(第8/9 頁)
例如,湯振海從來沒有參加過他的家長會,卻能在出差的時候中途轉機掉頭,參加湯紹鈞的親子活動。
又例如,學騎術的時候,他在馬背上摔過好幾十回湯振海都沒有主動關心過他。
湯紹鈞不過是開車被人追尾額頭撞了個包,湯振海就急急忙忙地遣人幫他處理。
從小到大,他在任何領域都非常出色。
練空手道三年就拿到了□□段位。
讀書,他一年時間就在牛津大學拿到了計算機和金融的雙學位。
到香港做生意,自己打拼到現在公司市值已過百億。
湯紹鈞有哪樣比得過他?
但湯振海得眼中從來只有湯紹鈞的存在。
年少時候,他天真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湯振海才對他視若無睹。
漸漸長大,學會多角度看待問題才明白根源在哪裡。
白曼語和湯振海的結合,是父母之命,是徹頭徹尾的商業聯姻,兩個人之間根本毫無感情可言。
而常冰香是湯振海重病之時的床頭安慰,暖心暖肺,對他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一概不管,甚至還能大度地照顧外面那些私生子,對於男人來說,她是多麼完美的情人。
湯紹鈞是借了常冰香的光,子憑母貴。
湯樂披著浴袍出來時,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是何家炳。
湯樂讓他進來,何家炳猛灌了一大杯水解渴。
“已經安排徹查了,快的話明天就會有訊息。”
“對了,湯家的其他人也在陸陸續續趕回來,估計也是明天到。”
湯樂應了一聲。
他那些叔叔伯伯手裡都有一點散股,湯振海出事,他們肯定是要來估摸估摸情況,順便看看局勢,要不要站位。
“湯浩波什麼時候到?”
“明天,他現在已經登機了。”何家炳回答說。
湯浩波是湯樂的二叔,他手裡的持股大概是三四個點,湯樂想跟他做筆生意,因此讓何家炳密切關注他的行蹤。
何家炳抹了把下巴上的汗,折騰一晚,腦海裡梳理了現在的情況,呸了一口:“感覺這事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通,哪有這麼巧?樂哥,常冰香母子來這麼一出,該不會是想謀權篡位吧?”
呼之欲出的答案,湯樂翹腳搭在矮几,轉動僵直的脖子,髮梢上的水珠低落在他的海藍色浴袍,暈染成花朵模樣。
“所以說,醫院那邊要盯緊,律師團這邊也要加快動作。”湯樂看了眼何家炳。
“阿炳,義大利那邊也要跟進一下。”
何家炳想了想,左右看了看後,壓低聲音:“我明白的,義大利那邊我一直關注著,所有的一手訊息都會第一時間傳給您。”
“嗯。”
結束對話。何家炳告辭離開。
躺床上的湯樂下意識往右邊一撈,臂彎撲了個空。
許云溪沒來。
湯樂收回空落落的手臂,墊在後腦。
他覺淺,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入睡困難,每當閉眼,呼嘯驟起的海浪聲就像縈繞在耳邊一樣揮之不去,海上漂泊的記憶滾滾翻湧起來。
無盡的黑暗水域,觸礁的遊輪被翻湧不停的咆哮浪花打上甲板,所有東西都被掃除一空,海員尖銳的呼喊聲像是在玩大逃殺一樣叫個不停,船艙搖搖晃晃,天旋地轉,所有裝置突然熄滅,困頓在逼仄又可怖的境地裡,眼睜睜看著鮮活的生命在他眼中流逝,消失在大海。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認識許云溪。
戀愛初期時,兩個人之間缺少了解,各自都小心翼翼只想為對方展示最好一面。
那晚,他壓著她親吻了很久,手掌撐在她的後腦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月色靜謐,許云溪面朝花牆而睡,他藉著窗外透出的微光打量她的臉,半宿未眠,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頭髮,不小心扯到了尾端,將她驚醒。
許云溪揉揉眼,迷迷糊糊瞧了眼牆上時間,疑惑問:“你怎麼還不睡呢,凌晨三點了。”
為了保持紳士姿態,湯樂並沒有跟她說自己晚上睡不著,半開玩笑道:“想看多你幾眼。”
許云溪側過身來正對著他,疲憊從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紅血絲穿過他的黑色瞳仁。
“你……是不是失眠啊?”
湯樂:“嗯?”
許云溪半坐起來,雙手分別按壓在他的太陽穴兩側,揉捏的力道相當到位。
“以前我做噩夢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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