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爭奪戰 一(第2/9 頁)
本不是。
她的心裡耿耿於懷,只因為慄發女人說的那句。
大陸妹。
她的出身與湯樂相比,天差地別。
她也曾想過,也許湯樂看中的只是她這副好看的皮囊而已。
除去這個,她一無是處,只是平平無奇外鄉來港讀書的窮學生而已。
她根本就配不上他。
她以為,這些不為人知的自卑自己隱藏的很好,甚至早已消失,結果,突然來了個人給她當頭一擊,將這些不堪全部擺出來,曝光在太陽底下。
熱辣的陽光將她的疤痕曬的破裂,尖銳的疼痛直戳心底,令她窒息。
她以為她這麼努力,學習一切可以提升自己的本領,就能夠迎刃而解,原來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看許云溪喝的這麼猛,ann彈坐而起:“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許云溪又倒了一杯,仰頭喝下,辛辣口感刺激著太陽穴。
女孩子天生敏感,別看ann經常這麼大大咧咧,可認真起來,就像是偵探似的,她一眼就看出了許云溪的難過。
“其實你沒必要把她們說的話放在心上。”
“她們妒忌你而已。”
“湯樂有權有勢不說,還長得那麼帥,肩寬腰窄,健壯型男,她們做夢都想跟他發生點什麼。他卻只有你一個女人,所以才會那樣跳腳。”
“她們得不到才詆譭你。”
許云溪苦澀一笑。
客觀上來說,那算的不得詆譭,是事實。
只是大部分時候真話聽起來都火辣辣,永遠不順耳。
遊輪途徑維港的海中央,躺在搖椅,入目就是滄浪水夜,星星藏在雲朵的後面若隱若現。酒意浮動,許云溪耷拉著眼睛,酒酣耳熱,思維變得遲鈍而模糊。
“ann,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和湯樂怎麼認識嗎?”
“是啊。”
星雲轉變,夜幕低垂,晚風輕輕吹拂,思緒隨風飄揚,從搖曳的海平面嘩啦一聲旋轉到兩年前的一個雨天。
那是許云溪和湯樂的第一次見面。
*
許云溪從小父母失蹤,由奶奶帶大,在她大二這一年,奶奶意外摔了一跤,不幸離世。
她回家奔喪,跪在靈堂前哭了整整一夜,好朋友汝子檸帶著她的男朋友祁洲一起趕了回來。
汝子檸的狀態比許云溪好不到哪裡去,哭的雙眼通紅,可見到許云溪悲傷欲絕的模樣,她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別哭了云溪,再這麼下去身體受不了,先吃點東西吧。”
“我吃不下。”許云溪沙啞著聲音說,雨水從遮陽棚流下地面,洇溼了她的褲腿,跪的太久,膝蓋發麻站都站不起來。兩個女孩無助地靠在一起,雙肩顫抖,許云溪雙眼無神地垂頭,精神崩潰到了極致,心緒恍惚時,一輛黑色賓利不遠不近地停在雨夜中。
許云溪有氣無力,用力眯了眯眼,聚焦視線,“那是誰?”
“洲哥的朋友,他正好在這邊出差,順路送我們過來的。”
“唔……”
後來發生的事許云溪有些記不得了,印象中,葬禮結束後的幾天她昏迷了,汝子檸說她悲傷過度整日吐血,只好將她帶回香港治療。
那段時間汝子檸要治療失憶沒辦法照顧她,便將她拜託給了祁洲的朋友,湯樂照顧。
許云溪在壽臣山迷迷糊糊地過了好幾天,吐血吐的非常嚴重,到了進食困難的程度。某天精神終於恢復了點,能下樓走動了,ovia把帝王蟹的蟹肉剔出來,再佐以蟹籽、乾貝和一勺花生醬,熬了一鍋鮮甜十足的海鮮粥,又專門清蒸了一條東星斑,將魚刺一條一條地挑出來,把魚肉放在許云溪的碗裡。
“我自己來吧。”許云溪剛想把碗接過,ovia打斷了她。
“不可以的。先生說你病的很嚴重,吩咐我必須把魚刺挑乾淨了再給你吃。”
許云溪面色蒼白地打量著別墅裡的一切。
奢侈感十足的裝修風格,地板用的是原石大理石,密封鋪貼,桌角邊緣包裹的都是愛馬仕真皮。
她在這裡呆的幾天,從未見過這裡的男主人,剛想開口問,ovia說:“先生交代,許小姐放心在這裡養病,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
“可我不認識湯先生。”
ovia笑笑:“你昏迷的這幾天先生有來看過你,昨晚你突發低燒,是先生照顧了你一整夜,休息都沒有就直接去集團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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