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親了摸了又不認賬(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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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除夕,夜裡祭祀過先祖,孔覆沒有如往年那般與時雨和孔嘉守歲,而是早早就回房了。
&esp;&esp;他不在,時雨興致不高,孔嘉本要拉她守歲,卻經不住同在青石鎮的同窗好友三番五次邀請,出門去了。
&esp;&esp;家裡又只剩下時雨和孔覆兩個人,時雨頂著歲末寒風冷雪,站在外面望著他的屋子,那點昏弱燈光和他本人一樣,看似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實際上被風雪隔開,遙遠到不可捉摸。
&esp;&esp;短短几日,他們之間生疏了許多,時雨清楚知道他在避著自己,可她不後悔。
&esp;&esp;不那樣行事,他會永遠拿她當個孩子看待,她若嫁給孔嘉,就只能頂著更罪惡的身份肖想他,對他有不軌之心。
&esp;&esp;可不嫁孔嘉,嫁與旁人麼?那似乎比嫁給孔嘉更糟糕,與孔嘉成親起碼還能每日見到他,去了旁人家中,怕是一年半載都不得見上一面。
&esp;&esp;時雨凍得四肢發僵,思索良久終於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們已然疏遠到這般田地,情況還能再壞麼?
&esp;&esp;“爹爹,你休息了麼?”時雨敲門道。
&esp;&esp;裡面半天沒有聲響,時雨知道他聽見了,只是不欲見她,於是倔強等在門外,過了許久才聽到他的聲音,“進來。”
&esp;&esp;時雨推門而入,帶了一程風雪進去,燈火被吹得搖晃不已。他端坐燈下,正在琢磨翻看脈案,面容在被風雪戲弄拉扯到胡亂跳動的燈火下晦暗不明。
&esp;&esp;讓她進來,孔覆也沒有收起脈案,目光沒有分給她絲毫,“雨兒來尋爹爹何事?”
&esp;&esp;時雨到他身邊,合上脈案,迫使他看向自己,認真盯著他看似平靜的眼睛道:“我來是想和爹爹說,我並非不想嫁人。”
&esp;&esp;孔覆心中“咯噔”一下,望著她澄澈堅定的目光,已然明白她要說什麼。
&esp;&esp;他有意要避著她,除卻他無法接受抱著自己一手養大、並且與兒子有婚約的孩子不清不楚宿了一夜這件事外,還因為這幾日他多少看懂了幾分她藏匿在乖巧懂事背後的炙熱感情。
&esp;&esp;孔覆不看她,打斷她要說的話,“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冷不冷?先烤烤火。”拿起火鉗撥了撥炭盆,往裡添了幾塊炭。
&esp;&esp;時雨接過他手中火鉗放回原地,“爹爹在逃避什麼?”
&esp;&esp;他不說話,加進去的炭慢慢燃燒起來,火苗歡快地躥在空氣裡,時雨已經暖和起來的雙手捧起他的臉,孔覆被她越矩的動作驚到。
&esp;&esp;接下來她嘴裡吐出的話更令他心驚,“那天夜裡我和爹爹並非什麼都沒有發生,爹爹親我了,就像這樣。”
&esp;&esp;說著就要在他清醒的時候吻上他,時雨心中猶如擂鼓,面上強裝鎮定,兩人嘴唇靠得極近,近到時雨鼻息間全是他獨有的藥香,差點要親上的時候,他緊張別過臉去,少女青澀炙熱的吻落到清瘦臉頰上。
&esp;&esp;“爹爹躲什麼?那夜爹爹可不是這樣的,爹爹不光親了我,還摸我了。”時雨信口雌黃,拉著大手到胸前。
&esp;&esp;手心剛覆蓋上柔軟酥胸,孔覆彷彿被燙到一般急忙抽手,語氣難得嚴肅,“時雨!”
&esp;&esp;“爹爹親了我摸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我們差一點就……”時雨故意拖長了音不說下去。
&esp;&esp;孔覆深吸一口氣,不敢想象自己酒後究竟對小東西做了哪些荒唐事,平復好狂瀾湧動的心緒後,溫柔勸誡道:“都是為父的不是,所幸並未鑄成大錯,你是我養大的孩子,我們豈可置人倫綱常於不顧,嗯?”
&esp;&esp;時雨才不聽他這套,反駁道:“既如爹爹所說,孔嘉也要算我兄長了,為何我與他能結親?”
&esp;&esp;這是什麼歪理邪說!孔嘉最多算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而他切切實實對她有養育之實,孔覆不欲與她爭辯這些,“不行就是不行,為父是長輩,你要聽話。”
&esp;&esp;“爹爹不講理!”他這般說,時雨正好理直氣壯,“分明是爹爹抱著我,脫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