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白羊(第2/3 頁)
,更換清水,喂飼食。
收拾完這些,天際大亮,接講課先生的馬車也到了。
上午在識字讀書中度過,心疼紙筆的便折斷樹枝在泥地上筆畫,這樣反覆練寫也不心疼。他們心知,這會兒學會怎麼寫比寫的好看更要緊呢。
過了午後,可以歇上一小會兒,避開最曬的日頭,蛋白桑田和菜田都要一一澆水過去。然後又是重複打水、掃圈、餵食的工作。
晚飯約摸是幾個剛剛出爐,白胖又軟乎的大饅頭,偶爾也會有帶些鮮鹹味的蛋花湯。
這一套會被童工保護組織黑到體無完膚的工作流程,一群小賴皮咬牙切齒,罵罵咧咧,卻又捨不得走。
在大街上賊偷確實是個輕巧活,可要是一不小心失手,少說也是一頓打。
在這兒幹活累是累了點,又能吃飽,又能識字,還有銅板拿。
也不是所有小賴皮都對識字感興趣,不聽先生招呼的,課後不練字的,項一愛的鐵拳一一招呼過去,就似鵪鶉般的老實了。
楚辭將【一張不太結實的捕網】交給項一。
依照她的要求,項一在蛋白桑田裡一一佈下陷阱。
他從前也是偷雞抓鳥的好手,對這個東西也熟,試了試繩索的吊套,覺著這倒不像抓人的,更像是套體型稍大些的牲畜。
夜幕低垂,很快便聽見田間有了響動,似是叫喊聲。
楚辭不緊不慢的踱步出門,老王提著燈走在前,照亮夜路。
那繩索陷阱已然套捆住了一個蠕動的活物,正扭動身體,試圖逃脫。
密密的繩網間,可以看出被捆住的也是人形輪廓,個頭還不小。
“混賬!”被捆住的少年,明明是被捆束著動彈不得,落與下風,卻有種有恃無恐的釁然:“知道我是誰嗎,滾過來解開!”
陸星乘欲繼續發怒,燈籠忽地閃近,光芒刺目,蜷縮成一團的他下意識以手背遮眼,只聽一道懶散卻溫軟的女聲:“咦——”
“不是我要抓的東西,”
他稍稍挪開遮住目光的手,揹著光朦朦朧朧,對方在燈光外,人影細長窈窕,仿若瑩潤素澤的玉瓶兒,線條纖美至極。
陸星乘兩眼發直,聲音都蕩了起來:“美人~~”
項一面無表情的把楚辭請開。
面無表情的將解到一半的繩索套回去。
面無表情的一頓暴打。
呔!
陸星乘一陣慘叫,像毛蟲般扭來躲去,如雨點秘密落下的拳頭好一會兒才停。
他急促喘息兩聲,女娘似乎是上下打量自己幾眼,問著身邊人:“其他幾個套呢?”
“都是空的,就只有這個傢伙,”對他飽以老拳的少年答道。
“哦——”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懶洋洋的拖長了音調:“那就扔回去吧。”
陸星乘:“?”
“等等,你們知道抓錯人了,還不立刻給小爺解綁?”
寂靜的夜裡,幾乎一里地外都能聽見他恨恨的聲音,女娘卻仿若未聞,悠然轉身離去。
兩個看起來年歲和他相近,衣衫陳舊破損的少年將他圍住,為首那人滿臉的不耐煩,動作麻利的用一團不知哪兒來的破布堵上他的嘴,飛快捆住陸星乘的手腳,才解開套了他滿身的繩索。
又找了一根粗壯的木棍從他手腳間隙中穿過,輕巧的將陸星乘抬了起來。
陸星乘:“……”
陸星乘:“唔唔唔!”
混蛋!奸人!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明明是抬豬的捆法啊喂!
半夜的時候,偷菜的罪魁禍首還是抓到了。
老二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出來找茅廁防水,下意識的餘光往外掃了一眼,卻見銀冷月光下,桑田前的另一個繩網捆住了什麼東西,白花花一團,正一蠕一蠕。
這一眼頓時把他嚇精神了,腦海裡浮現無數街邊阿婆講述的夜叉故事,老二連忙回去推自家老大。
白羊就被五花大綁送到楚辭面前。
黑將軍豆眼銳利,神色不善,金雞獨立的姿態踩在白羊頭上,誓要捍衛雞族對菜地的所有權。
白羊眨了眨溼漉漉的大眼睛,凝視著楚辭:“咩~”
“人為財死,羊為食亡,生存原則而已,”楚辭將珍珠抱在懷裡,緩緩輕撫其柔順的背脊,體貼道:“我也理解。”
白羊乖巧道:“咩——”
“但是我們做人,也是要講原則的,”楚辭真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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