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白羊(第1/3 頁)
楚辭有些好奇:“你們這般大肆宣揚,就不怕有人動了歪心思,用些下作手段?”
這“靈羊”的噱頭,弄得好聲名遠播,弄不好就容易惹禍上身啊。
鄭管事瞄她一眼,想起這姑娘是外來客,頗為自得道:“誰敢?!”
“滁州王王府的膳房每日用的羊肉都是我們家供的,我們的白羊在王爺和小王爺那兒也是掛過名的,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用些不乾淨的手段,把他往府衙一告,也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這裡,想到楚辭也開了家“牧場”,鄭管事道:“若姑娘你遇到不平事,也可找府衙去,以勢欺人也能判他個重罪!”
楚辭笑眯眯,微微頷首:“府衙威重,百姓聽之信之,看來王爺把這裡管的很好。”
“當然,”管事與有榮焉,接著又吹了一句:“我們牧場能走到今天,都是王爺和白羊在保佑呢!所以場主說,這兒就是白羊的家,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楚辭側目,看了一眼圈舍裡悠哉愜意的白羊,讚歎道:“你們場主可真是個好人啊。”
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楚辭略作思索:“我忽的想起還有些事情,不如先把鴨苗留在這兒,明日來取。”
待上了馬車,楚辭側坐窗前,摩挲了一下手心。
躺在她手掌心中的,赫然是一片極其碎小,幾乎肉眼難見的綠葉殘片。
剛剛她從白羊的圈舍外地上撿的。
別人不識得這葉片,她卻是認識的,畢竟這蛋白桑牧場裡中了數畝地,日日都要割桑餵食。
只是這東西出現在牧場,不奇怪,但出現在白鬍牧場場主的心肝白羊背上,就奇怪了。
第二日,馬車來了白鬍牧場,從車廂裡跳下來的只有城西那兩個小混混。
鄭管事問:“今日楚姑娘沒來?”
不繼續過來膜拜一下白鬍的靈羊?
他是恨不得跟全滁州每個人都講講自家牧場的白羊有多聰明,通人性。只要誇牧場,誇白羊,都能成為鄭掌櫃的好朋友,好感度加一百!
項一沒個好臉色:“姑娘自有她的事要做,昨日不都把貨看好了……”
在他眼裡這群嘎嘎叫的小黃鴨都長得差不多,項一也看不出好壞,他稍疑:“難道你換了我們的貨?”
“胡說什麼呢?!”鄭管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因著項一是本地人,一眼能把背景看乾淨的窮小子,鄭管事待他也要隨意許多:“我們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信”字。就你這點銀子,難道幾隻鴨子能比我們牧場的名聲還重要。”
還真是吃了兩塊肉骨頭,就真成那姓楚女娘的狗了。
等白鬍牧場的長工把鴨苗裝好,老二負責再清點一遍數目。
他數的慢吞吞,等他的時候,項一從馬車車廂後搬出一小籃切的細細碎碎的嫩葉,往裡面撒了些,一群小鴨子頓時撒歡似的啄了起來。
還自己帶草料過來,鄭管事暗笑,真是小家子氣。
數量對得上,沒毛病,老二便乾脆的付了剩下的銀子,出門前楚姑娘取給他們的。
裝鴨苗的幾個籮筐一一撒過去,項一的菜籃裡還剩下小半多,鄭管事已經攔住他,怕他沒輕沒重的:“不能再餵了,再加就撐了,苗還小呢,不知飢飽,容易出事兒。”
愣頭青就是沒經驗,姓楚的女娘還開什麼牧場,胡亂折騰,不找些懂行的長工,反而找這種手腳不乾淨的小賴皮,能做下去就怪了。
鄭管事看著項一掂了掂菜籃,順手將裡面的碎葉倒進羊圈石槽,他神色一凝,外來的食料都是不允許隨便餵食的,特別是要入白羊口裡的食料。
但這會兒白羊還沒回牧場呢,項一倒的也不是白羊那個圈舍,而是旁邊的黃羊圈舍,況且剛才項一當著他的面餵過小鴨子,楚辭那個空蕩蕩的牧場,說不準以後還要添買些牲口,生意還有的做。
心思幾轉,鄭管事沒作聲。
項一的馬車前腳剛走,噠噠噠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頓時鄭掌櫃臉上浮現笑容,他對待白羊比守著自家小兒子還用心,更多了幾分恭敬,親自開啟圈門。
從門走進圈還是跳進去,還得看白羊的心情呢。
今天的白羊,顯然心情不錯,前半身微俯,後腿一蹬,自己跳了進去……等等,怎麼跳旁邊那圈去了?
跳錯了,小祖宗!
……
項一和兄弟們的每日日程便是天不亮便早早起來,去井口打水,打擾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