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夜酒(第2/2 頁)
沉默了會兒,道:“你對他……會不會太上心了些?”
“應該的。”
宋持懷露出一個笑來,他鮮少笑,至少在馮嶺面前是這樣,如今美人唇角微勾,朦朧月色照在他蒼白的臉上,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弱不經風的柔軟,卻叫馮嶺心底瘮得慌。
宋持懷道:“當年他爹對我也頗為照拂,我如今是當回報過去。”
馮嶺:……
要不是知道宋持懷的計劃,他可能還會相信對方是為了魏雲深好。
猶豫了會兒,雖然知道宋持懷聽不進去,馮嶺還是勸道:“他爹做的事,沒必要報到他身上吧?”
宋持懷淡淡一瞥:“那報到你身上?”
“……”馮嶺道,“我只是覺得你更該擔心其他的事。”
宋持懷嗤笑了聲,沒說話。
事實上他跟馮嶺也沒什麼好說的,兩人並不是朋友,也不是單純的上下屬,馮嶺如今肯對他言聽計從也不過是當年被他擺了一道,在這種前提之下,對方所有言語設想都被他劃入不安好心的範圍之內,宋持懷不願聽,也不想爭辯。
反正已經確認上一個委託點的人都死在了馮嶺劍下,宋持懷轉身回房,卻聽到馮嶺在背後問他:“淮南的水妖已經解決了,凌微不日便會回來,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宋持懷腳步一頓,他沒回頭,停在風中的聲音卻莫名發冷:“你最近心思越發活絡了。”
這聲音讓馮嶺不自覺回想起被剃魂蠱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不由心下一慌,忙道:“我只是覺得你不如趁這個機會對他下手,反正他現在已經離宮,你……”
“夠了!”
宋持懷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因而一旦發起怒來,哪怕面無表情都叫人心頭大駭。馮嶺背對著他,雖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被他這聲驚得說不出話,他啞口無言,聽到宋持懷嘲諷的聲音:“解寒丹不是你叫魏雲深給我喂的嗎?那藥的副效果你不知道?如今假惺惺裝什麼好人,怎麼,跟魏雲深待了幾天,發了一發善心,便又覺得自己能重頭來過了?”
馮嶺被他刺得說不出話,他承認自己喂宋持懷吃解寒丹有私心在,但對方一直沒追究,他便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誰曾想宋持懷還記著。
他艱難發聲:“我那是……是看你被寒症折磨得太痛苦了。”
“你若真是為了我好,又怎會不知道我寧願讓寒症折磨死也不願再跟凌微扯上關係?”
宋持懷低聲譏諷,“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大可直言想看我是怎麼給凌微當狗的就好。反正解寒丹的血引一日不解,我便一日抗逆不了他,你所期待的那場好戲,最多不過兩年後就能看到了。”
馮嶺面色一白:“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
月色漸深,天也更冷,宋持懷被風吹得咳了一聲,聲音寒涼,“你敢說你給我喂解寒丹的時候,沒設想過我如何不得不委於他身下的處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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