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風來留花影 雨過漫荷香 四(第2/4 頁)
嚴,雖是在黑夜裡,也可看出身手極其矯健,盤龍獸見一時拾奪不了他,也不戀戰縱身便往旁讓過,已是奪路而逃。
張入雲見他如此可惡,又念他出手狠毒,行事卑鄙,並還是個淫徒,手下再沒容情,左手揮出,便是九點金星疾飛出去,在夜下好似九隻金蜂在空中飛舞。
或直,或斜,或迴旋,呼嘯著在空中劃出漂亮的金色軌跡向楚幽璽周身要害打去,這是他所練暗器手法中厲害的殺著,也是他暗器本領的極致,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輕用。
就聽見“撲”
的一聲,當先飛的急的一枚已打在盤龍獸的後頸,楚幽璽身勢一緩,緊跟著其後的金燕鏢就已6續打到,接連聽著打在身上的撲撲聲,竟無一枚落空。
楚幽璽旋即栽倒在地上,當中還有一枚金燕鏢迴旋著打在他的喉頭,當即打出一個血窟窿,死狀甚慘。
而居中落跑的楚幽冥此時卻已被老僧攔住,先時頗顯滑稽的老僧此時卻已變的威風凜凜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身寬大的衣袖無風自起,好似被氣體撐滿了一樣,他人本生地白淨,此時在夜下如此形態,越顯得寶相莊嚴,看上去倒真的有一副出世高僧的風範,只見他雙手合掌道:“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嗎?”
說完口宣佛號,聲音宏大,眾人聽在耳中如撞巨鍾,其聲久久不歇,張入雲聽了,先是身心一陣煩燥,轉眼便覺得靈臺清明,身上一陣爽利,好似大夢初醒一般,眼前一片光明。
再看那楚幽冥早已跪倒在那和尚面前,身體微顫,頭已伏地,那和尚對他說道:“你三兄弟只有你一人還有點天良,照你過往惡跡今日必遭報應,只是你不似你兄長和兄弟慣犯淫戒,一生之中並未加害過一位女,而且你平日偶爾興至,還能做上一兩件與人為善的事,重要是你九年前,一次酒後喜事忽天良,花三千兩銀,替一路人贖了一本賬薄,卻不知此番功德救了那戚家七十九口人命,戚家感你大恩,畫了你的畫像日日頌拜,往日的因就是你今日的果,你此刻受我大悲吟唱,一身戾氣已化為烏有,同時你一身的本事也已被一同化去,普天之下無不可渡之人,你若有心皈依,便在此地為我看守這山門,掃十九年的落葉。
如若你不願意,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去罷,從今往後,但盼你改惡從善,做個好人。”
楚幽冥此時如同從夢中驚醒,回顧以往劣跡,此刻紛紛躍上心頭,好似昨日剛生一般,自覺自己罪孽深重,已不配為人,聽了老僧的一番話便即拜倒在地泣道:“弟回顧以往只覺難再為人,師傅如肯收留,弟從今後必定一力修行,再不為禍人間。”
和尚笑道:“如此甚好,渡一惡人比殺一惡人功德百倍,你且起來,我還有話說。”
說完對著那崆峒女弟說道:“貧僧這番安排,不知女施主可否贊同。”
那崆峒女弟此時也是一陣心神恍惚,她所處崆峒派亦正亦邪,派內修行的功夫有一小半已入了魔道,不似張入雲雖功力淺薄但所修煉的卻是玄門正宗,恢復甚,還得好處,所以過了好一會兒,覺得精神爽利起來。
只覺眼前這個看似形相有些猥瑣的和尚,本領卻是這麼大,自己的師傅怕也不過如此,聞得老僧這番話便答道:“即有大師在此,一切但憑大師吩咐,只是我這下人中了他的白蛉針,還請大師叫他取出解藥來。”
原來她崆峒派本也擅使各種毒藥,解毒功夫極高,只是這白蛉針卻實是厲害,她連取了幾種門下療毒靈藥給她丫環服食,卻是一點功效也沒有,倒末了香丘再也支撐不住,人已昏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楚幽冥聽了,忙要跑過去將解藥遞於她,卻被那老僧拉過,笑道:“你這麼猴急做甚,不見那女娃身中毒針,不便男近前,你將解藥拋給她就是了。”
原來香丘所中針的位置正是在她的腳背,此刻已被那年長女背了眾人,將她的繡鞋羅襪除下,露出雪一樣白的玉足驗視傷口,古時女的腳極被重視,若被人看到了赤足的話,如同**在人前一般,對方雖是行走的江湖的俠女,但此節也不能免。
楚幽冥聽了這話,忙自醒悟,遠遠的將解藥拋給了年長女,並又取出解藥一一給中毒的金燕門眾兄弟服下,當然也沒忘了那趕車老漢賴以為命的兩匹馬。
待眾人服了解藥後,果然有所好轉,紛紛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是看來那白蛉針毒性太過厲害,一干人一時不能夠及時恢復,張入雲見此,心裡甚急,算來眾人若不是為了他生病的緣故也不會受此傷害,便想二次給眾人服用寒露丹,在老僧的建議之下,便取出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