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布里恩茨(第1/1 頁)
>方舟輕甩了下,沒掙開。見他用的是先前受了傷的左手,也不敢使勁。
“諾亞……”她剛一開口,便被他大力一拽。
稍一恍神,人已坐在他懷裡。
方舟的腿一半壓在他腿上,一半陷入了他和沙發椅的空隙中,姿態有些狼狽。
頭層的牛皮沙發格外柔軟,她深陷其中,無法起身。
或許,她也不想起身。
隨著她坐下的動作,諾亞的睡袍袖子被拉扯下來一截,露出了左肩。
方舟用手指劃過他已經癒合的傷口,輕聲問:“疼嗎?”
諾亞喉結滑動,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不答反問:“你耳墜怎麼沒摘?”
方舟平時沒有佩戴耳飾的習慣,方才洗澡時沒留意取下。
她一面摘,一面說:“這次不能再給你了,一會兒別又給我換成了別的,我可回不起這禮。”
“我不要耳墜,我要你。”
還未等方舟從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中回過神來,耳垂已被咬住,狗牙在上頭緩緩地磨。
灼熱的鼻息直噴耳窩,引得她一陣戰慄。一時有些難捱,她小聲求饒:“別這樣……”
諾亞像丟了食的小狗,沮喪地嗚咽了一聲,聽話地鬆了口。
看向她的雙眸水汪汪的,宛如屋外那一汪月光下的湖水。
“這樣不可以嗎?”他又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方舟先前覺得他像小柴,此刻忽覺他似乎更像德牧,表面冷俊帥氣,實則是愛撒嬌的憨憨。
眼下他醉了酒,黏人的本性大爆發。
飽滿紅潤的唇瓣就在眼前。
方舟只覺腦袋暈乎乎的,行為舉止都不受控制。她湊了上去,輕輕銜住。
比想象中的還要柔軟,還帶有酒的香甜。
那平靜的湖水登時升騰起了火。
他確實青澀,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知道胡亂咬人。
方舟吃痛求饒,“小老弟,不帶這麼咬的。”
狗子輕了力道,但沒松牙關,含糊地說:“那你教我。”
方舟吮了兩下,而後也失了頭緒,只好坦誠道:“我其實也不是很懂……”
諾亞鬆了口,笑看她,“我以為你是有經驗的。”
“我不記得了……”她能有什麼經驗?況且初次是對方提了分手後,她回國死乞白賴地求複合時發生的。結果疼得她死去活來,之後三年都避開男色,跟得了接觸恐懼症似的。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最讓她懊悔的,倒不是混亂的初次,而是往返的機票,白白浪費了她近兩個月的辛苦打工錢。
本著鑽研未知事物的科學精神,諾亞掏出手機,搜尋影片,認真學習如何人工呼吸,順帶學習了下疏通管道的技能。
事實證明,臨時抱佛腳也是相當有用。
何況兩個都是聰明人,一學就會,且很快融會貫通。
修完了初級課程,即將進入中階課程時,諾亞的手忽然頓住,略帶猶疑地問:“可以嗎?”
先前方舟也約會過幾次,可無論對方人品樣貌如何,都難以進行到下一步,連牽手這樣基本的肢體接觸都很是抗拒。
難得身體不排斥親暱,她也好奇,到底要深入到什麼程度,才會產生本能的抗拒。
於是,她鼓勵他繼續探尋,可預想中的反感情緒始終沒有出現,被凍結許久的渴求反倒破冰而出。
方舟終於按捺不住,想進修高階課程,於是捧住他的臉問:“你想做嗎?”
狗子的呼吸已經亂得不行,他穩了下神,輕聲問:“你想麼?”
“不想的話,我問你做什麼?”
“那我去拿……可以嗎?”
“快去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