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容商榷(第1/2 頁)
整片別墅區六千六平,無水不成景,無水不成園。
廊庭水榭蜿蜒伏在偌大水域之上,疊山理水之景,呈小橋流水的煙波浩渺之境。
周延澈端起一盞茶湯,將膝上型電腦往旁邊一挪開。
“去年聯手倫交所推出workspace終端,在金融資料和分析終端,最新資料顯示今年上半年營收增加4.3%。”
謝淮茗將茶壺裡的茶湯緩緩倒入杯中。
“對方想要在下一波開發中,生成式人工智慧引入起workspace終端,先前應允的是倫交所集團4%的股份和董事會中的一個席位。”
頓了頓,笑了笑,“按照徐二公子一貫無往不利的強勢作風,這個條件顯然是不太夠。”
徐沉淵略側過頭,不遠處那抹肉粉針織白長裙。
融於月色,海棠發鋪散,溫柔乍現。
百無聊賴的接過大塊頭保鏢手中生肉往池子裡丟。
男人氣定神閒的收回視線。
“可談的,他們會同意,你去外面看看能有多少家終端系統能和我們比。”
繼續問,“workspace終端今年市場份額能有多少?”
前言科技在手上的篤信感。
周延澈滾動網頁頁面,“19.4%。”
徐沉淵姿勢閒懶,“不夠,明年要達到佔全球32%的市場份額以上。”
謝淮茗視循著他的視線,似笑非笑,“野心真大。”
倒不是質疑,最先進人工智慧掩蓋各個行業,他徐沉淵都有。
茶爐火旺,噼裡啪啦的燒炭聲。
徐沉淵悠懶的京腔,“這點兒搞不通,別玩。”
周延澈稍稍向後一靠,“哥斯拉真能吃,不是剛餵過嗎?”
謝淮茗收齊筆記本,“徐二公子家裡能缺肉?”
徐沉淵:“缺。”
周延澈陷入沉思,“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讓我想想啊。”
謝淮茗一抹戲謔,“能讓周少眼熟的可多了。”
周延澈略帶警告的目光,“別胡說八道,真見過,在法國的時候,很多年前了,宗少莊園裡,那小姑娘和宗梨當時還在上京高。”
茶壺嗡嗡地冒泡。
徐沉淵摩挲著打火機滾輪,神色沒有一點溫度。
他媽招來的全是優秀的,只怕那時候那狐狸還沒成年,懵懵懂懂,他宗尋之沒捨得而已。
周延澈端起加了冰的白蘭地,自顧自的碰了碰徐沉淵的酒杯,“這都能讓徐二公子撿到。”
宗少對那小姑娘關照得不少,有分寸的,他沒說。
誰都清楚放眼整個京內宗尋之何曾搭理過誰。
可惜了,是個女人,都知道選宗少。
他徐沉淵應該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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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鱷魚爬起來一溜一溜的,尾巴還會搖來搖去。
溫橋夾起一塊生肉,往池子裡丟,“它叫什麼名字?會咬人嗎?”
保鏢名叫大塊頭名叫:原蕘,黑臉威武大高個。
“它叫哥斯拉,他不敢,看見徐先生慫得很,知道是誰給他肉吃。”
溫橋又重新夾了一塊,“名字真霸氣,誰起的?”
原蕘:“自然是徐先生起的。”
溫橋摸了摸的頭,“養多久了?”
原蕘:“兩年了。”
溫橋起身,將夾子放到盤子裡,隨便問問,“平時除了阿姨,都是徐沉淵喂嗎?”
原蕘的沉默。
不能說謊是徐家的規矩。
須臾,她說:“真無聊,你連說謊都不會。”
溫橋轉身往回走,回餐廳吃飯,“她還會來嗎?”
原蕘知道這個‘她’的是誰,依舊跟在她身後,“不會了。”
天色昏暗,天空飄起了軟綿綿的雨絲,廊下燈朦朧的光暈.....
分不清是失落,還是意料之中。
不問,一個答案也解決不了問題。
太過於坦誠對於男人來說反而是一種限制,是枷鎖,越推越遠。
雨勢漸大,庭院梅花零落成泥。
屋內二十四小時智慧恆溫,地暖一直開著,暖融融。
溫橋坐在餐桌前,剛剛盛上來的玉米山藥排骨湯,清香帶甜的。
衝門外喊,“徐沉淵,太燙了,幫我吹吹。”
嬌酥綿長的尾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