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複雜又迷人(第1/2 頁)
是來抓她的架勢。
她的心似乎往下沉了沉。
溫橋踏著地板上溼漉漉的積水小跑過去。
這時候什麼都別說,她兩條胳膊穿過男人考究的西裝外套,抱著他的腰。
腦袋乖乖地埋在他暖融融的胸口蹭了蹭,滿足他所有的情緒訴求。
只有讓徐沉淵覺得舒服,他才會覺得值得,從而為這段關係加碼。
嗅著他衣服上覆古檀木薰香味,危險又叫人心甘情願上這賭桌。
靜靜地,任由雨珠在車窗上滑落,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徐沉淵大掌從兜裡大發慈悲地抽出,抱她入懷。
鮮活、悸動的模樣,她是懂怎麼以柔克剛的。
天大的怒火也給澆沒了。
溫橋不問徐沉淵情緒為何不高?猜不透,他精得很,又捉摸不定。
先開口容易把自己給招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把底盤給透露出來。
想想出來時沒跟他招呼,確實是她不對在先。
她抬頭,漂亮的杏眼,怯生生的模樣。
“我回來拿點東西,下個月參加了一個比賽,不是要跑,sorry,沒跟你說。”
現在是什麼關係?溫橋也說不清楚。
不挑明的曖昧。
是晚風滾燙過的關係。
徐沉淵伸手捋了捋她額間散落的碎髮,低頸,眼似清墨,“去多久?”
她是怎麼懂得以退為進。
這狐狸的狡黠地他是三年前就見識過的。
從小在大院裡玩木倉長大的,她要真的懼了他,那才是真的見了鬼。
不拆穿不是因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只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情調而已。
溫橋杏眼撩起又垂下,“不多。”
觀察男人神色有沒有異常。
頓了頓,又繼續說,“也就一個月而已。”
她的手摩挲著徐沉淵的腰胯骨骼。
勁廋又有力,好使折磨人的。
是放縱三天三夜都不帶停歇的那款。
原蕘站在不遠處望向肆意廝磨的一對璧人。
溫小姐是怎麼懂得潤物細無聲的。
對自己更狠又剋制,目的性很強,對於男人來說複雜又迷人。
徐先生要是哪天陷進溫小姐溫柔鄉里,如同陷進沼澤地裡就走不出來了。
徐沉淵慵懶地京腔,“又不是給不你去,怕什麼?”
溫橋細細尖尖的牙齒去咬他的襯衫釦子,又鬆開說道,“而我只想問問,先生,會捨不得我嗎?”
徐沉淵笑意盪漾,“會,夜晚偷偷抱出來,早上再偷偷送回去。”
桃花眼尾極具風流之色。
所幸連裝都不裝了。
偏偏他說得那樣坦蕩直白,那樣入骨,容易叫人當了真。
他徐沉淵什麼女人的伎倆沒見過。
大驚小怪!
更讓溫橋沒想到的是,這尊祖宗真就這麼幹,不是說說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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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徐沉淵就去書房了,幾點回來溫橋也不知道,反正早上醒來時,他已經走了。
為了防止極具慧眼的蘇母看穿什麼,溫橋還特地畫了俏皮的全妝。
賓利行駛至什剎海老胡同。
愧花小道,寧靜的老胡同是慵懶隨性的底色。
在熟稔和早上出門遛彎大爺打招呼,在居民樓附近的小店買了份加蝦米紫蘇的鹹豆漿,往家裡走。
推開摺疊的雕花大門。
珠寶翡翠商提著不少綠油油,水汪汪藏品過來。
蘇母衝她招手:“嬌嬌,過來。”
她的小名叫嬌嬌。
溫橋將鹹豆漿交給阿姨,“馬上來。”
蘇母手上拿著冰種飄金絲綠的翡翠手鐲,“這手鐲怎麼樣阿?你手白,這個圈口小,很適合你。”
“媽,你叫我回來應該不是為了這個吧。”
蘇母從一旁拿過一本花名冊,“你哥都快三十了,天天工作不著家,我打算讓你哥你去相親。”
溫橋搖頭縮手,沒接,像極了撂挑子不幹的八戒,直接拆穿,“我不去,你是想讓我當這個惡人,替你去捱罵吧?”
蘇母美眸鋒利一掃,知道怎麼拿人七寸,拖長的京腔“年輕人跟年輕人好說話,不去是吧?不去就輪到你。”
溫橋燦燦地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