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問他:是不是想分手?(第1/2 頁)
溫橋裝進雙肩包,起起伏伏車輛一輛接一輛的送行。
不遠處,一家人在揮手告別,溫柔的女人抱著孩子,“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
和藹的跟孩子說,“要聽媽媽的話,別亂跑,知道嗎?”
軟糯的童音:“知道了。”
“回去吧,就送到這。”
“到了給我打電話。”
“爸爸再見。”
......
皆不是熟悉的車牌,“他昨晚住哪?”
原蕘接過她的揹包,“邁阿密海岸線,徐先生其實不是生你的氣,是生自己的氣。”
溫小姐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其實一點都不怕他生氣。
溫橋裹緊脖子上的大圍巾。
“你不用替他狡辯,你打電話問他,他為什麼不來?再問他,是不是想分手?”
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滿心歡喜的來見他,介意的是他未做解釋,脫口而出趕她走,是事實。
原蕘抹了抹額頭上汗漬,他不敢問,不敢做小情侶的傳話筒,弄不好工作都要丟了。
“徐二公子他生來就位於高閣巔峰,沒遇見你之前,他是多情的浪蕩子,玩歸玩,鬧歸鬧,徐家家規森嚴,他從沒做過出格的行為,十六歲勇闖亞馬孫木倉彈雨林還能活著出來,若他不想,沒人能勉強他。”
溫橋抬頭望向遠處雲朵混沌、纏繞在一起,理不清。
——思緒回到淺白色光影的記憶。
兩年前。
她聆聽不到世界的聲音已經一年多。
屋內熱鬧而溫暖,窗臺上雪被屋子的暖意給蒸化了,在牆上畫出蜿蜒的痕跡。
愛馬仕麻將清脆的碰撞聲,令人著迷沉醉。
宗梨推開房門,“溫橋呢?你們有誰看見溫橋,溫橋不見了!”
所有人一愣,動作、聲音戛然而止.....
沈黛青手中擱下麻將起身,“都找過了嗎?”
宗梨紅了眼眶,“都找遍了.....不是,把人帶出來都沒人看著嗎?我不過就出去拿了份外賣,她這一年多來,未有任何起效,本就情緒本就不穩定。”
宗尋之套了件衝鋒衣,闊步向外走,“所有人分頭出去找人,溫橋要想走,這裡沒有一個人能看得住。”
宗梨:“哥,外面人家在滑雪,她又聽不見,撞到她怎麼辦?”
沈黛青裹上圍巾,嘗試打她電話,艱難的開口,“不在服務區......”
宗尋之面色冷沉,“愣這做什麼?趕緊出去找人去。”
洋洋細雪鋪天蓋地下了整夜,天地悠悠,天寒地動。
溫橋壓著bURtoN雪板從高山自上而下,綿軟的粉雪像煙霧炸彈一樣在她身後追趕。
雪板碾壓了地上的粉雪,卻碾不了天地間的空洞。
天地之間靜得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和她自己,刺激的心跳,腎上腺素的僨張。
無人問津的荒野渡口,目光越過崇山峻嶺。
這一刻,她似乎是活著的。
自持天縱之材,天不憐見。
寂寞、不甘、委屈,不足為外人道也。
人生白雲蒼狗。
只敢說給雪聽。
度假村別墅裡。
顧洛生小心翼翼地喝了口溫水,“什麼聲音?山上是雪崩了嗎?”
周延澈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沒看到那上面有個人,瞎。”
謝淮茗:“是玩到雪崩了,知道這山多高嗎?冰天雪地,荒山野嶺,拿命去玩,能出來的才能叫酷,出不來上頭條。”
顧洛生憧憬,“是帥的,這叫不枉人間走一趟,可惜我沒這技術。”
林桑寧將手裡的五筒丟出去,“在冰天雪地,摔一跤,身體埋在雪下,慢慢凍僵,直到失去生命。”
周延澈下巴一抬,“你邊上那位就這麼玩過,那山比這還要高,比這狂百倍。”
徐沉淵斜斜地咬著香菸,指尖猩紅一點,西裝外套敞開,幾分痞氣,幾分野性,“不記得了。”
林桑寧笑了笑,“徐先生真厲害。”
樓下。
清絕的身影黑白配色寬鬆的滑雪服,兩條活潑的腿向著長椅一蹦一跳。
坐在長椅上,一隻腳脫下固定器,取下面罩,從身後雙肩包的保溫盒,拿出熱氣騰騰的烤地瓜。
萬寧零下二十五度,溫橋小口小口咬著,地瓜很快就冷了,她又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