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想他說:愛她(第1/2 頁)
浴室裡‘嘩啦啦’,彭拜的流水聲似千頭萬緒。
期待、緊張、刺激,隨之升騰。
溫橋從輕薄的鵝絨被裡探出半個腦袋。
流水聲戛然而止,她又鑽回去。
一分一秒,如一個世紀悠久。
燈光微醺似醉,徐沉淵嘴角盪漾開來,忍住把她摁在懷裡揉的衝動,彷彿一個獵人,暗中撒網,觀察著獵物。
男人從容闊步邁開腿越過床畔,‘錚’開門出去。
溫橋掀開被子,下床開門。
不裝了,攤牌了。
故意催她著急,惹她心悸。
溫橋站在走廊上,中間挑高的客廳,昏暗、冷清。
徐沉淵悠懶恣意地靠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淺淺地咬著菸蒂,一抹猩紅明滅,光線越模糊,越顯頹靡、不羈的俊美。
目光所及,是挺闊的浴袍,大剌剌敞著壞兒,筋骨肌理分明,強悍力,蠱惑力。
都是危險的訊號。
對著她的方向徐徐籲出薄藍煙霧。
野得多情浪蕩子。
溫橋光著腳下樓,地暖暖融融地開著,穿不穿無所謂。
徐沉淵夾煙的手隨意向外一攤開。
溫橋摔進他胸膛,趴在他身上,抱著他腰胯。
是阿瑪尼沐浴乳的龍涎香的尾調包裹她。
半截香菸靜靜燃燒他也不吸,單手撫摸她腰足矣,一寸寸的,好像在撫摸天上的月亮。
溫橋半截腰身伸出取過香菸,放進菸灰缸裡摁滅,“你什麼時候知道?陳特助跟你說了?”
徐沉淵盪出笑意,“沒人賣了你,下次蓋好身上狐狸味兒。”
溫橋咯笑,“什麼狐狸味,胡說。”
很明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他想是蠱惑味比喻,真狐狸那滿身的臊氣味,哪有抱著她又香又軟,帶回床上慢慢啃。
徐沉淵起身橫抱起她,“去洗腳,回床上睡覺。”
溫橋兩條細長的小腿晃盪兩下,兩條臂藕下意識的摟緊他脖子,小臉蛋極豔的緋色。
浴室裡,她坐在洗手檯上。
徐沉淵彎腰用溫水給她衝腳,寬厚的大掌輕輕摩擦。
地板沒有灰塵,但也算不得乾淨。
男人用乾毛巾擦乾淨腳丫子上的水漬。
極強的人夫感。
溫橋頭腦一熱,想問問他,“先生,也會這樣對別的女伴嗎?”
溫馨的一幕,要是沒有說出口就好了。
意識到說錯話了,咬唇,怯生生地看向他。
徐沉淵擦拭的手一愣,他倏地站起身,撂下毛巾在大理石臺面上,居高臨下地睥她。
說的什麼話?用籤幾十億合同的手去給人家擦腳。
他抬起眼睫,幽沉的眸色比這月色還要寒涼。
骨節分明的手指了指臥室門口方向,“出去。”
溫橋自知理虧,她的眼眶有些溼潤,跟了徐沉淵這麼久,他其實從未真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氣的是他趕她走。
人委屈的時候總是容易胡思亂想,多情的是他。
積累了的委屈,開閘一般發洩,一厘厘吞噬她,眼淚不斷線的掉。
徐沉淵來找她的那天傍晚,明明當時他還和林桑寧待在一塊。
他甚至沒有提出:我中意你,做我女朋友這樣諸如此類的話。
哪個女孩子不想堅定被選擇,不想被無條件地偏愛
一股腦把所有東西拱到行李箱。
徐沉淵看著她收,看著她深更半夜大冬天地拉著行李箱就要走。
兩條細細的睡衣肩帶也不換,她不會真走,只是做給他看。
要是真想找個暖床的女伴,何必把人強留在家裡。
溫橋手粘在門把手上,又回頭看他一眼,沒穿鞋,腳步拖拖拉拉,非要她服軟,非要她哭。
須臾,徐沉淵開口,“我走。”
徑直越過她,‘咔’的一聲臥室門利落地關上。
溫橋站在落地窗前,看徐沉淵套身浴袍就上了車,寒冬臘月,也不知道他冷不冷,突然就後悔開口那句話了。
想聽他告白說他愛她,比愚公移山還難上百倍。
男人坐在車裡,車窗半降,指尖猩紅的香菸抖兩下菸灰。
等她下樓,等她像往常一樣抱他、吻他、向他道歉,花心思說兩句溫柔地開口哄他,抱她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