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該跟誰發洩呢?(第1/2 頁)
聽罷。
溫橋從檀木茶几禮盒裝裡快速地抓了幾塊酒心巧克力,回房間換上衣服帶上雪板,別墅裡有間雜物房,後門在那,可以直接從後院出去。
好幾天都沒去了,手癢得緊。
路過後院,她將幾塊巧克力塞到阿姨手裡,討巧的模樣莫名討人喜歡得緊,阿姨慈愛地問她晚上想吃什麼,她說想吃焦焦的糖醋排骨。
客廳裡,檀木茶几上擺了一盞紫銅麒麟香爐,靜靜地吐著雲紋般的香菸。
顧洛生拆了一塊巧克力含嘴裡,“這巧克力挺難買的,不含新增劑,保質期挺短的,大風封山地方居然會有。”
沈黛青搓了一把麻將,淡淡地說道,“這宗少買的,我們沒一個人敢動。”
顧洛生一噎,突然覺得燙嘴。
窗外雪後初晴,慵懶的陽光穿過庭院裡是紅梅樹。
侍茶師慢慢將茶葉倒入壺中,輕輕晃動壺身,以讓茶葉分佈均勻。
宗梨輕輕摩挲著杯麵,感受起光滑的質地“幾塊巧克力而已,就上一盒保質期都過了,她也沒吃完。”
沈黛青樂了,“更搞笑的是,溫橋今天早上問我,為什麼都沒人吃,真是個懵懵懂懂的傻孩子呢。”
“溫橋,人呢?”
沈黛青丟出一張么雞牌,“剛剛還在這兒的,回房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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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飄美,嶺雲吹凍,幾株虯枝聳立在荒野裡搖曳,烏鴉在凌空掠過,發出嘶啞的鳴叫,落在了不遠處的枝丫上面。
前方不遠處白雪覆蓋的山脈中,略微熟悉的身影迎著澄淨的雲彩,在空中翻轉跳躍,宛若鬼神。
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別墅裡圍爐煮茶嗎?
還是天緣湊巧嗎?這種場景只適合出現在夢裡。
一旦浸入骨髓,看誰都寡淡無味。
冷風如刮刀,颳得她清醒了些
溫橋悄悄轉身,生怕驚擾了鬼神。
徐沉淵很快追上,一陣陣粉雪被掀翻,滑雪板蠻橫地橫在了她前面,宛如優雅危險的獵豹。
徐沉淵「你躲我。」
是肯定,敏銳的洞察力到底有多強,她看不透。
溫橋否認「沒有。」
徐沉淵激她,「那為什麼不來?你怕了?」
溫橋脫口而出,“我連死都不怕,怕你做什麼?”
徐沉淵不由分說地扯著溫橋就走,肌肉下蘊含著蓬勃的力量,扯著她脆弱手腕,生生的疼,想要掙脫,攥得更緊。
她沒再反抗,不是不想,是無效,白費力氣。
前方,佇立的松柏樹下,掛著一匹天青色的駿馬的韁繩,馬毛光滑柔順,全身的腱子肉清晰可見,是難得一見的好馬。
溫橋不想跟他挨太近,一旦上了馬,就不容易下來,還要被他單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本來就是一隻萬年道行的狐仙,非要裝什麼白麵小生。
她忍不住問,“這位雪友,自己一個人玩不好嗎?非得捎上我。”
徐沉淵一副驕縱不羈的模樣「解悶。」
溫橋一噎。
雪原深沉的寂靜與波瀾起伏的心跳激烈碰撞。
一葉孤舟在迷途裡渾渾噩噩地飄蕩,他這樣做法真的很容易讓人沉淪,遇見也不敢說可惜。
她欲言又止,埋在冰天雪地裡的裹著蜜糖的刀刃,一旦戳破,就凍裂了,碎了。
再卑微的骨頭裡也有氣性。
徐沉淵自顧自脫下固定器,將雪板裝在揹包上。
溫橋不動。
徐沉淵似乎沒什麼耐心,直接坐在雪地裡,脫下她雪板上的固定器,收雪板。
這馬太高,他雙手輕易託舉著她盈盈一握的腰往上。
徐沉淵正打算要翻身上馬,溫橋突然玩心大起,揚起馬鞭,馬蹄在雪地裡奔騰起來。
徐沉淵氣笑了,也不惱,犯懶。
霧靄清絕,清雋挺拔的身影輕靠在虯枝上,掉落在肩上的雪花,他不甚在意的撣了撣。
小狐狸水靈靈的狡黠太動人,太難得。
須臾,溫橋騎著馬掉頭返回,停下,居高臨下地看他。
風雪正盛,徐沉淵什麼話也沒說,揹著雪板,踩著馬鞍一把翻身上馬,瀟灑揚起馬鞭就走。
她想,徐沉淵要是在古代。
要是將相之家,必定是馳騁疆場,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他要是皇帝,必定是千古風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