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誰是你先生?(第1/2 頁)
戲虐,輕浮的語言,又透著幾分詭異的危險。
溫橋裹了裹冰涼的手臂,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海上的風,晚上好冷的,借您一件外套。”
桌案上,手機綠色app上資訊響起,徐沉淵拿起,低頭看手機。
“在沙發上,自己拿。”
熟稔的,讓她多想,讓她今晚要失眠。
突然冷場下來,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在聊工作,還是在跟哪位美人聊天。
溫橋笑著問他,“要是明天我找到新的嫌疑人,還來找先生,成嗎?”
徐沉淵微抬起頭,眼窩深的眼眶,慢慢撩起薄薄的眼皮,一幀一幀慢放,港劇裡痞帥多情霸總那味道。
男人笑著點頭,“別讓我失望。”
是哪種不讓他失望呢?是案件還是她來與不來。
溫橋回過神,挺括背影的站在銀杏樹下。
她從肩上取下私定的荔枝羊皮雙肩包,取出軟尺,小本子,笑容溫軟。
“徐老太太,你好,我叫溫橋,實在抱歉,我師傅家中有事,只好我代替她前來替您量尺寸。”
徐老太太頷首,微微張開手臂。
溫橋微微彎下腰,身後百褶裙邊角翹起,露出一截腿根,徐老太太溫暖慈愛的手握住她冰涼涼的指尖。
語重心長道:“姑娘,入秋了,天氣微涼,下次別穿短裙了,你還年輕。”
溫橋頓住,心一熱,她祖母去世得早。
“這不打緊。”
徐老太太指了指座位上的裁剪精緻、質地考究的手工西服。
“怎麼不打緊,等你像我這般年紀就知道了,先拿阿洐的外套給她,他衣服多,也不差這一件。”
溫橋怯生生,“這樣似乎不太妥。”
不是第一次穿他外套,三年前那件外套現在還在她的衣櫃裡,徐沉淵沒問她要回來,她故意的不想還,很奇怪,總想在他那莫名其妙的順走點東西。
徐老太太從女傭手裡接過手工西服,似在追憶。
“沒什麼不好,一件外套而已,不管他,穿上,說起來我和你祖母年輕的時候就讀過同一家私塾,只不過你祖母走得早,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才像你現在這麼大。”
許久,她又嘆氣:“轉眼不過昨日,如今我們都老了。”
說起來老太太的母親還是官家郡主。
溫橋把外套穿上,細微的古法熏製的檀木香氣,混雜淡淡枯木焚燒的菸草味縈繞。
溫橋眼睛被笑意浸染格外明亮,“謝謝祖母。”
徐沉淵從外面通完電話,紮實的長腿輕易跨過門檻,從檀木雕花門走進。
透過燒藍翠花鳥紋屏風後男人的身影隱隱卓卓,拉得很長很長,也很冷很冷。
“也就多了一寸,不打緊,您呀,還是一樣漂亮。”
徐老太太拍拍她的手:“你這小姑娘,淨會說好話。”
溫橋認真的模樣,“我說真的。”
初秋的午後,柔和的日光順著雲紋雕花門飽滿的流淌進來,男人整個人靠在椅子上,身子往後仰了仰,低頭懶懶地攤著玩。
見不著絲毫的情緒。
屏風裡不知說了什麼,洋洋盈耳的笑語。
徐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姑娘你過來坐這。”
正好是徐沉淵的對面。
她的視線不經意的看向院外銀杏樹,用眼尾僅剩的餘光去偷偷瞄他。
驀然間,意外撞進他沒有溫度,黑浸浸的眸子,如無形的利刃般窺視人心那點伎倆。
溫橋慌不擇路,挪開視線,就像只晚上偷跑出來吃大米被抓包後四處逃竄小鼠。
尷尬什麼,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短短几息,男人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八旬的老太太,飽滿的眉骨,銀絲根根整齊的向後梳,坐姿端莊得體,不偏不倚,大戶人家風度與風骨。
老太太視線來回掃向他們二人,神色平穩,“外套是我給她的,你從小就不怕冷。”
是不冷的,跟火爐似的,熱乎乎的。
徐沉淵視線在她身上停留幾秒,情緒淡得像涼白開,“嗯。”
徐老太太:“代我向你師傅問好。”
溫橋低頭,理了理西裝外套的邊角蓋在腿上。
“師傅她一直惦記您,她忙完這一陣子,就會過來看您。”
為了避免尷尬,她將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