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溫柔?過來試試。(第1/2 頁)
硃紅厚重地重新大門合上,隔著地位權勢的溝壑。
門又徐徐開啟,老管家一身中山裝,恭敬道:“溫小姐,請您跟我來。”
府邸是府邸,花園是花園,幾十處各式的建築群落。
風水佈局講究,空曠,肅靜,莊嚴。
才入秋,老太太客座內暖意融融,溫度適宜。
徐老太太細細地擦拭著翡翠佛像,“你大哥大嫂晚些回來,吃完飯再走。”
徐沉淵姿態鬆弛靠在梨花椅上,低頭玩手機,好似沒聽到。
老太太呵斥一聲,“聽到沒有?”
徐沉淵放下手機,“我晚點還有事。”
老太太在主位上坐下,“桑寧畢竟從小跟你一起長大,林家的事別做太狠,凡事留一線。”
徐沉淵劃開火柴,用藍色焰心處點線香,緩緩開口,“高處不勝寒,徐家要乾乾淨淨,林嘉利若不去碰專網通訊業務做在財務上假賬,自然無憂。”
這個世間沒有永恆的輝煌,古往今來,有時大廈將傾不過彈指一揮間,風吹雲散。
徐家能屹立幾百年不過是透過這個時間維度的考量,那往後呢?
哪有什麼完美,不過是幾代人都比別人被踩踏在泥裡,踩得更爛,更碎,才有今日的人人又敬又懼徐家,享受旁人頂級的情緒價值和服務價值。
一對璧人,老太太嘆息:“若是碰了,你與桑寧的情分就此結束了,你可捨得?”
徐沉淵用線香上的闇火去慢慢地燻黑篆香,燃燒一小段後合上銅蓋,沉默幾秒。
“留一筆分手費就是了。”
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溫橋隱約聽到一些,手腕上玻璃種飄花手鐲捏了又捏。
隨著老管家腳步從屋外進入客廳,對話也隨之戛然而止,屋內的人神色平靜如湖水,不見波瀾。
徐沉淵邊接聽電話,邊闊步向外走去,精貴絲柔黑襯衫面料,行走牽扯間背部肩胛骨與肌肉起伏勾勒若隱若現,是結結實實的性感禁慾。
是看到她就走嗎?
這個男人被她拒絕過。
在徐沉淵那,她也確確實實地作死過,釘子一旦扎過,就會留下一個窟窿,是挺難打破男人對她的固有印象。
溫橋望向他背影,思緒飄得很遠,渡輪在前進,海浪在翻滾,氣勢磅礴,無比神秘洶湧又浪漫。
溫橋不答反問,“先生想要怎麼感謝啊?”
商人重利,早料定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
徐沉淵沉默不語,只是那雙流光波動的墨色眸子沉沉地、直勾勾地凝著她,逐漸灼熱。
溫橋驚覺心一縮。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又炙熱,危險又蠱惑。
溫橋不想懂都難,腿軟到邊,下意識想要溜,可又隱隱的期待。
很矛盾。
男人察言觀色一流,閱歷沉澱下來的,哪怕不經意的神態,小動作,就知道女人在想什麼。
“先生,怎麼稱呼?”
男人自顧自顧沉腰在玻璃桌前坐下,夾起冰塊,‘巴登’清脆的旋律,球形地冰塊撞落在玻璃杯,慢條斯理倒了一杯馬爹利。
溫橋上前,走到他對桌,她站他坐。
明明她才是站的那個,男人就隨意坐在那卻有一種充滿氣場的味道,高貴的不敢輕易忤逆,她從這個位置,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柔軟髮絲上光澤感。
心頭微癢….
從小金球包包裡翻找出一支口紅,開啟蓋,熟練地轉動口紅升降,下巴輕抬起,蔥白的指尖在玻璃桌案上點了兩下,“就寫這。”
小狐狸倒是會提要求,命令人還不忘拖帶幾分傲嬌。
徐沉淵挺括脊背懶懶靠在椅背上,只是笑著抬起手臂招了招手‘過來’。
溫橋兩條腿忐忑地踱步上前,站在他身側,溫柔的海風攜著月色吹來,墨色的長髮和潔白裙襬同時被吹得凌亂,勾勒出纖細勻稱腿型,像極了未入塵世的人魚女。
男人起身,輕抬手臂,椅子被穩穩地拉過一旁,修長溫熱的指尖拉過她的手,有分寸微微隔開些距離,俯身,攥緊她的手指。
指節薄薄的,輕輕的磨砂感刺激她的感官神經線。
他的碎髮不知不覺已被海風吹乾,是寶格麗沉香味的洗髮水,鑽入她的鼻息,叫她氣息混亂。
夜晚的海風吹得愛把人心吹得雜亂無章,明明離那樣近,又那樣遠,想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變態的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