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2 頁)

&esp;&esp;……又不完全是他。

&esp;&esp;五條悟一動不動的凝視著現身的蛇形詛咒，眨了眨突然就有些泛酸的眼睛。

&esp;&esp;六眼的視野之中，那具身體裡象徵聖潔的神明的乳白核心，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遍佈全身的瘴氣與渾濁。

&esp;&esp;那個樣子，簡直與一般的詛咒無異……

&esp;&esp;不，還是有區別的，畢竟與現在的瑛二比起來，五條悟迄今為止見過的所有詛咒，都弱小的仿若嬰孩。

&esp;&esp;那是原本就無比強大，被最強咒術師詛咒之後更是鬼魅如魍魎的……特級·過咒·怨靈。

&esp;&esp;——彷彿開啟了地獄之門，恐怖的氣浪洶湧而來。

&esp;&esp;饒是五條悟，在與那·個·存·在對上視線的瞬間，也生理性的感到一陣發毛。

&esp;&esp;漆黑的雨滴從頭頂漆黑的天空掉落，明明被無下限阻隔，卻仍讓他感覺陰冷又黏膩，像某種具有腐蝕性的活物，蠶食他的咒力後順著他的衣領細細流下——令人毛骨悚然。

&esp;&esp;五條悟很清楚那是幻覺，雨滴並不是活物，他的衣服裡也沒有像是毒蛇的、冰涼細長的生物，扭動著臃腫、鱗片細密、死屍般的身軀彼此推擠，耳邊更沒有雌雄莫辨、不可名狀的陰森聲音尖利詭笑或竊竊私語。

&esp;&esp;這一切，都不過是與那個詛咒……那個瑛二所化的詛咒對視的瞬間，他所產生的幻覺。

&esp;&esp;自出生以來，這是五條悟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esp;&esp;——被死亡的陰影，驚悚到渾身凍結。

&esp;&esp;【我很可怕嗎，咒術師？】

&esp;&esp;或許是他的表現太明顯了，湊過來的蛇形詛咒近乎憐愛地說著，蒼白髮青的手輕輕扭住他的下巴。

&esp;&esp;【不要害怕嘛，我還挺喜歡人類的，畢竟在床上可以有火熱的體溫和鮮活的肉體……嗯，這樣好了。】

&esp;&esp;他說著微微一笑，信手一揮，便將背後那隻他出現後就嚇得瑟瑟發抖的咒靈化作齏粉，而後求誇獎一樣期待的看著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