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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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本該是亮晶晶的可愛眼神。

&esp;&esp;但五條悟卻只看見了詛咒滿眼殺意虯結，以及蠢蠢欲動著的貪婪，扭曲，與惡。

&esp;&esp;“……”

&esp;&esp;【怎麼了？】

&esp;&esp;瑛二幾乎有些溫柔的詢問，漆黑的獸瞳嵌在沒有高光的深藍眼眸裡，而只要看清那對豎瞳裡緊盯著獵物一般的興致與殘忍，就能明白他此刻的溫柔有多虛假。

&esp;&esp;像個徹底壞掉的，只是在模仿人類的怪物。

&esp;&esp;他仍然扮演著人類，可是已經化作蛇怪的他，現在唯一在意的，只剩下了眼前的獵物。

&esp;&esp;——這些令真正愛著瑛二的人無比痛心的東西，六眼當然讓五條悟全看見了。

&esp;&esp;他的無下限被瑛二觸碰之後便自動解除，短短几秒內，他已經被瓢潑大雨打溼，溼透的白髮緊貼在臉上，有水漬順著面龐滑下。

&esp;&esp;他沉默了許久，才終於張了張顫抖的唇。

&esp;&esp;“……我本來以為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esp;&esp;男人沙啞的，聲音微弱的說著，慢慢拽下純黑的眼罩，輕顫著睜開那雙綴滿霜白的蒼藍眼瞳。

&esp;&esp;【你指什麼？】

&esp;&esp;咒靈漫不經心地問，看起來也沒有多關心答案。

&esp;&esp;五條悟用那雙美麗到動人心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裡面滿是悲傷，甚至在雨幕下透出幾分無言的脆弱。

&esp;&esp;“我是說……我、看到你真的變成這樣，我突然……我、我不知道……我可能、很傷心……”

&esp;&esp;【所以為什麼？】

&esp;&esp;那樣含混的低語讓詛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毫不掩飾自己只是覺得有趣才笑，或者說，他完全不覺得對方這麼傷心，自己卻以此為樂有哪裡不對。

&esp;&esp;顯而易見的，他不關心人類的情感變化，他毫無同理心，他覺得對方怎樣都無所謂，哪怕對方正在悲傷或絕望。

&esp;&esp;他覺得這個人類只是——只是一個玩具，一個樂子。

&esp;&esp;你會在乎玩具傷不傷心嗎？

&esp;&esp;你會覺得自己不能對玩具做什麼嗎？

&esp;&esp;——吶，不會的吧？

&esp;&esp;鬼魅的蛇影咧開殘忍到毛骨悚然的笑，他不再費心思與怎樣都無所謂的玩具交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指尖上，而他的指尖遊離在男人頸間的肌膚上，順著雪白皮肉下的青色血管，慢條斯理的輕輕滑動。

&esp;&esp;那樣曖昧的撩撥，只是輕輕幾下就引來了男人的顫抖和瑟縮。

&esp;&esp;明明看肉體狀態已經是很成熟的男人了，但他那白皙矯健的修長身軀，居然敏感到只是輕輕摸了幾下後頸，就已經泛起粉色的程度。

&esp;&esp;啊，連耳根都紅了。

&esp;&esp;【澀氣……又微妙的純情呢，咒術師。】

&esp;&esp;對玩具的屬性頗為滿意的詛咒發出調笑。

&esp;&esp;“……悟。”

&esp;&esp;【什麼？】

&esp;&esp;“叫我悟。”

&esp;&esp;渾身雪白的人類抓住他的手，同樣蒼勁且瘦的十指緊緊相扣，在一切開始之前，便奇怪的先行露出了忍耐著什麼一般的破碎神色，後槽牙微微咬緊，潤澤的、有著花瓣般色彩的唇像是抽泣般不停顫抖著，穿過雨幕望過來的眼神幾乎像在求救。

&esp;&esp;“不要丟下我。”

&esp;&esp;他聲嘶力竭的，卻又是那樣氣力全無的說。

&esp;&esp;

&esp;&esp;那句祈求的話，完全是發自本能說出來的。

&esp;&esp;當五條悟反應過來，他已經把那句無限示弱的、對旁人絕不可能說出的話，說出了口。

&esp;&esp;為什麼要祈求不要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