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值不值得只有我說了才算(第4/5 頁)
發苦澀。
“葉姑娘,這藥,可得按時吃啊。”
葉灼撇過臉來,看他一眼,“太苦了。”
“葉姑娘也不是小孩子了,這麼任性。”李蓮花將藥端至泥爐上,“我給你熱一熱。”
“你跟李相夷真的很不同,怪不得我一直找錯方向。”葉灼看著他在屋裡嫻熟地忙碌,忽然道:“我原以為你在蓮花樓裡這般,是在方多病面前演戲。”
“葉姑娘說笑了,如今世上已經沒有李相夷,只有李蓮花。”他將熱好的湯藥盛出來一碗,“如果你覺得苦,喏。”
她給的糖。
葉灼伸手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葉姑娘,剛剛方小寶不是有意冒犯。”
“嗯?”葉灼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沒有,事實而已,哪裡冒犯。”
“葉姑娘,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這當年東海……”
“當年東海。”葉灼對於被問起的事向來沒有任何隱瞞,“我是過了一日才到的。”
“海邊竟沒有一個四顧門的人,水裡飄著很多屍體,金鴛盟的樓船就那麼飄在岸邊十里的地方。”
“我本該僱幾十個熟悉水性的漁民,可那時不知怎麼想的——總之我在樓船桅杆上找到你的時候,內力基本都耗盡了。”
“沒有想到,你竟然中了碧茶。”
“我想回到一個時辰以前,給自己兩個耳光,可惜已經晚了。”
“那時距你毒發已經過去了整整一日,我探你脈搏,發現毒素已經入腦,情急之下只有先過了一分到自己身上。”
“可惜我又沒有好好練過揚州慢,那麼一點點毒,眼前已經有無數和尚在唸經。”
“我想再這麼下去,就不是救人是殉情了。”
“所以將你靠在海邊的礁石上,去鎮上抓了一副藥。”
“誰料回來的時候,你人不見了。”
“我尋著蹤跡,發現你回了四顧門。”
“我想你既然回了四顧門,總不會再有危險。”
“何況你有喬姑娘,我出現也不合適。加上阿姐忽然傳書給我,說納蘭夫人去世了,讓我回一趟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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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回了雲城,結果在納蘭夫人的墓室中困了三年。”
李蓮花微微垂首。
那三年,也是李相夷徹底變成李蓮花的三年。
葉姑娘來去匆匆,並未讓他知曉。而那時他傷勢極重,又沒有錢,思想來去,便將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那枚象徵著四顧門主、賜生則生賜死則死的門主令,拿去當了五十兩銀子。
原本想著等傷勢好一些,就把它贖回來,可誰料他剛僱人把蓮花樓建好,碧茶之毒帶來的記憶衰退便顯現出它的威力——剩下的三十多兩又不知道被他隨手放在了哪裡。
那段日子過的稀裡糊塗,總是到了該吃飯的時候,才發現沒有錢。
太難熬的時候也想過能向誰求助……可是天下之大,李相夷交友廣多,結仇遍地,卻沒有一個能真心相托的朋友。
於是他開始自己種菜,學醫,縫補衣服……
再後來,他在水缸裡找到了丟失的三十多兩,莫名其妙地攢夠了五十兩銀子,那時距離他墜海已經過去了三年。
他本想去贖回那枚令牌,貧瘠的小漁村裡無人認識那是何物——可他在當鋪門前轉了半天,終於沒有把它贖回來。
因為捨不得那五十兩銀子。
“三年之後我重入江湖,才聽聞李相夷失蹤,四顧門解散,一切都跟我想象的大相徑庭。”
“百川院雖在,可已經沒有人找你了。”
“我想,連四顧門都找不著你,大約是你故意要藏吧。所以我在很多地方故意用揚州慢出手,想著百川院必會掘地三尺。”
“但總是,杳無音信。”
“於是我忽然就明白了,當年你為何沒有回去。”
“有段時間我疑心你確實已經死了,在我心裡李相夷是個驕傲到不要命的人。我也不知這碧茶究竟是誰給你下的,幾次想殺了他們所有人。”
“直到有次再路過東海,看見有個人在撈屍體,身上掛著四顧門的舊牌,眼睛瞎了,看著有些落魄。”
“他每撈起一個人,若有隨身佩劍,便會側耳聽一下聲響。可明明有很多寶劍,也不見他收起來。”
“我多看了兩眼,突然反應過來,那人在找李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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