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罰令(第1/3 頁)
靈虛殿又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以後,有人出言說道:“老朽記得不錯的話,雲朔長老的棲羽堂還有一間空房吧?”
乙山長老說完,看向遲深。
遲深頷首,不冷不熱道:“是。”
祁櫻怔然,握緊拳頭。
你們這群人,就想拿個人看著我是吧?!
安靈玲聞言,舒眉道:“櫻兒,不若你就先去棲羽堂小住幾個時日?
祁櫻跳出來,擺手道:“這怎麼行!那是雲朔長老留給他未來的弟子的,若我去住,也太不合規矩了。”
她轉頭,對著祁之夷道:“叔父你說對不對,叔父,我願意去住外門的弟子居的!”
“櫻兒說的確然不錯。”
安靈玲道:“怎麼不合規矩了,咱們櫻子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祁家的金枝玉葉,住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有何不妥!”
“況且,那裴雲朔整日逍遙雲外,都不知道有幾年沒回來了,那麼大個房子,怎麼不能讓我們櫻兒去小住幾日了?”
祁之夷一副憂心樣,輕聲道:“母親,可櫻兒向來喧鬧,遲深他再怎麼看也是個喜靜的,若是同住的話,未免會有些不便吧?”
祁櫻聞言,心中忍不住暗暗發笑。
這什麼蹩腳的理由。
和誰住都比不上與他同住更危險吧?
“不若還是…”
他話未說完,安靈玲便道:“這有什麼,他們兩人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對彼此瞭解的很,遲深,你說是不是?”
“......”
祁櫻最後還是住進了棲羽堂。
祖母動嘴能力實在太強,恐怕整個南冥宗的人再也找不出一個能與她一決高下的人。
平心而論,祁櫻覺得棲羽堂不比清雲居差多少,只是地處偏遠,平常人爬上來會很費勁。
不過倒是清淨,門前還種了許多花樹,每逢三四月便有很多同門專門過來賞花。
...
祁櫻握了握手裡的月白令牌,抬眸對著面前的人道:“師兄,你為何非要提住所這事?”
她祁櫻,無論是什麼屋子都能住的!
遲深坐在椅上,手裡端著一杯青藍瓷杯,修長玉指輕動,有如樂師勾弦之雅,目光卻冷冷清清,淡淡道:“見你可憐。”
祁櫻瞳目驟縮,一手捏緊手裡的令牌,一手從化出一柄冰藍的劍身朝著他砍去。
“誰要你可憐!誰要你可憐!你再說一遍!”
砰!劍鋒還未碰到他的衣服便被彈了回來。
遲深下意識地給自己開了一個護盾,避免了血濺三尺的慘劇。
他放下茶杯,眼底蕩過一絲笑意,抬起眼來卻煙消雲散了,語氣比剛才舒緩了很多,“師妹,你果然和以前一樣。”
啊?祁櫻腦袋突然空了一塊。
倏然間,她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寒,收回了劍,頭也不回地跑了。
遲深見她跑了,嘴角的笑意終究是露了出來,不過沒多久,又收了回去。
祁櫻跑到門口,拿出令牌開門,腦海中卻還是想起他方才的話。
壞遲深,難道是看出了她前世於現在的不同?
難道是昨天昏迷的時候不小心說了胡話?
祁櫻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
算了,下次還是小心為是。
...
祁櫻很快就來到了珍藥閣,剛踏進去沒幾步,卻見裡面的人都步履匆匆,甚至還有幾個戒律司的人。
她定了定神,朝著最裡邊的病房走去。
沒想到,越往裡走人卻越多,祁櫻的心一緊,抓住個人便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方才最裡邊病房的礅獸突發惡疾,竟出手傷人,害得好幾個人受了傷!”
“什麼!那礅獸不是向來溫和不會傷人的嗎!”
“好像是中了惑術!”
祁櫻想看看裡邊,卻被烏泱泱的人群遮擋,還被好幾個戒律司的人轟了出來:“師妹,這邊不允進入!”
“裡面的病人呢?躺在右邊那個病人!”
“好像轉入西苑了,師妹去那邊尋一尋。”
西苑?那不是重病之人住的地方嗎?
祁櫻咬住下唇,跑向西苑。
路過中堂時,卻被一個人攔了下來,這人不是誰,正是遲深。
“楚師弟沒事。”
一句話,就像是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