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七十章 討債(第2/3 頁)

間的那道小門終年都是緊閉的。後來母親和大哥相繼去世，這道小門才重啟開起來，石歸庭吃喝都在大院，只住在自己的小院裡，因而都是從石家正門進出，小院的正門反而很少開。

&esp;&esp;石歸庭連忙吸了下鼻子，收拾好表情：“是沉水啊，還沒到時辰，晚點再去。你怎麼回來了，不用坐堂？”

&esp;&esp;“哦，我讓劉峰先看著呢。”石沉水頓了一下，彷彿在想怎麼開口，“小叔，外面有個人來討債。”

&esp;&esp;“？”石歸庭滿頭霧水，“怎麼回事？”

&esp;&esp;石沉水說：“剛剛我在鋪子裡坐堂，有個外地人牽著一匹馬來到咱們藥鋪，點名道姓說要向你討債，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問他欠了多少，他說要跟你當面才說得清楚。”

&esp;&esp;石歸庭心突然狂跳起來：“那、那人呢？”

&esp;&esp;“我帶回來了，在外面院子裡呢。”石沉水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小叔回來這些日子，總是顯得心事重重的，莫不是為了躲債而逃回來的，“小叔，要不要我去報官？”

&esp;&esp;石歸庭站起來往大院走去：“不用，我先看看再說。”

&esp;&esp;出了偏門，石歸庭一看見倚在棗樹上的那個人，身子一震，如遭雷擊：“阿鳴？！”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難以置信。

&esp;&esp;一匹青色的駿馬被系在院中的棗樹上，符鳴肩靠在樹上半倚著，嘴裡叼著一根草，似笑非笑著玩味地看著石歸庭：“石大夫，你欠我的銀子還沒還，你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esp;&esp;石歸庭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囁嚅著說：“我沒有故意不還的，再說你這不是找來了嗎？”

&esp;&esp;符鳴挑挑眉：“那你有錢給我了？”

&esp;&esp;石歸庭：“呃，我沒錢……”

&esp;&esp;石沉水在一旁插話：“小叔，你欠了他多少銀子？”

&esp;&esp;這句話把石歸庭問住了，自己欠了符鳴多少銀子呢？他們之間又豈是用銀錢算得清楚的。符鳴斜睨了石沉水一眼，信口開河：“五千兩。”

&esp;&esp;石沉水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叔欠了這麼大一筆債，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他回來果真是為了躲債的。“小叔，是真的嗎？”

&esp;&esp;石歸庭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符鳴，他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但是礙於沉水還在一旁，許多話都不能說，他裝了一個笑臉，對石沉水說：“沉水，這是我的朋友，他跟你開玩笑呢。你去忙你的吧，我來招呼他。”

&esp;&esp;石沉水將信將疑地看著小叔和那個面色黑黑的年輕人，既然是小叔的朋友，為什麼又不介紹給自己呢。他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看僵持在那的兩人。

&esp;&esp;石歸庭看沉水走了，加快腳步向符鳴走去，走到離符鳴還有一丈遠的樣子，又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彷彿是注了鉛一般沉重。在離符鳴還有三步遠的地方站住了，貪婪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瘦了，又黑了，彷彿很久沒有休息好又勞累過度的樣子。“阿鳴，你來了！”說話間眼圈已經紅了。

&esp;&esp;符鳴真想狠狠地將這個人揉進懷裡，然後狠狠地抽打一頓，方能解自己的怨氣。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石大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的話，那就拿人來抵！”

&esp;&esp;石歸庭鼻子一酸，心裡卻是高興起來，面上十分配合地說：“那好吧。”

&esp;&esp;石歸庭伸手去牽符鳴的手，符鳴也不拒絕，任由他拉著，進了小院。石歸庭將小院的門關上了，還上了門閂。迴轉身，對上了符鳴炙熱的目光，石歸庭聲音顫抖地喊：“阿鳴……”

&esp;&esp;符鳴狠狠地將他摟在懷裡，幾乎要將石歸庭的腰都勒斷。石歸庭也不掙扎，他知道這是符鳴在發怨氣呢。過了好一會兒，符鳴才鬆開了禁錮，石歸庭大口大口地喘氣。

&esp;&esp;符鳴恨恨地說：“石頭，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一去就不復返了。”

&esp;&esp;石歸庭回擁著符鳴，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裡：“阿鳴，我好想你。”說話已經哽咽了。

&esp;&esp;“想我為什麼不回來？連封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