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一章 醫者仁心(第2/3 頁)

這孩子說明呢？告訴他父親沒得治了，還是鼓勵他不放棄繼續堅持下去？

&esp;&esp;加林彷彿感覺到凝滯的空氣中的沉重了，急忙追問了幾句。勞成看著石歸庭說：“他問他爹還能不能救，只要有希望，他願意花一切代價來救他爹。”

&esp;&esp;石歸庭嘆口氣：“好吧，我給他開藥方。”說罷將隨身攜帶的紙筆拿出來，叫加林端了點水來，將筆頭蘸溼，開了個方子，又問勞成：“這八莫有中藥鋪子吧？能抓到藥吧？”

&esp;&esp;勞成點點頭：“有的，也是咱們□□人開的。”

&esp;&esp;石歸庭將方子遞給加林，然後又囑咐他許多細節。尤其交待他和弟弟妹妹別同父親住一間屋子了，免得也被傳染上肺病，屋子裡常通風，別太潮溼，多讓他爹在屋外曬曬太陽。末了又往自己懷裡摸了一下，拿出一把碎銀子放到加林手裡，讓他去買藥。

&esp;&esp;加林吃了一驚，這個人免費幫父親看病就算了，怎麼還給他銀子。

&esp;&esp;石歸庭說：“我也難得來一次八莫，這次遇上你，也算是緣分。這銀子是我送給你的，拿去給你爹抓藥吧。好好照顧你爹，他會好起來的。”

&esp;&esp;勞成看著石歸庭，想起他在群雄寨幾乎賠上自己的性命幫助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子，現在又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孩子傾囊相助，也是不難理解的。於是嘆了一口氣，將石歸庭的話轉達給加林。

&esp;&esp;加林接過銀子，連忙給石歸庭跪下磕頭。然後又迅速站起來，將原先捧回家的那塊石頭遞給石歸庭，說了幾句話。

&esp;&esp;勞成說：“這是加林送給你的謝禮，說是能開得出好玉來。”

&esp;&esp;石歸庭連忙推辭：“既是好玉，就自己留著，說不定你爹還需要賣了它來抓藥吃。”

&esp;&esp;加林聽了勞成的翻譯，又拿來幾塊較小的石頭，告訴他，自己還有很多。

&esp;&esp;石歸庭堅決不肯收，但是加林執意給。弄得石歸庭都出了一身汗，於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從加林手裡拿了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將大的放在桌上：“我拿這個吧，你也別跟我推辭了，趕緊給你爹抓藥去。”

&esp;&esp;那孩子還嚷嚷了幾句，反正石歸庭聽不懂，拿著那塊小石頭出了門。勞成趕忙跟上。

&esp;&esp;兩人回到八莫街上，勞成終於忍不住說：“石大夫，你經常這麼給人看病的？”

&esp;&esp;石歸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

&esp;&esp;勞成說：“就是一邊看病，一邊給病人出藥費。”

&esp;&esp;石歸庭笑起來：“當然不是。碰到條件好的人家，我也是會收診費的。其實這次也還是收了，你看這不就是？”說罷拋了一下手裡的石頭。

&esp;&esp;勞成不以為然：“你說這個？其實它未必就是玉料，八莫這樣的石頭到處都是呢。”

&esp;&esp;石歸庭笑笑：“非也，不管是石頭還是玉料，其實它就是診費了。這是那個孩子執意回報的心啊。”

&esp;&esp;勞成腳下一滯，旋即追上他的腳步：“要是天下大夫都跟你一般仁慈就好了，天下多少窮苦百姓都能看得起病啊。”

&esp;&esp;石歸庭卻搖搖頭：“都像我這樣也不夠啊，看得起病容易，關鍵是要能抓得起藥。要是普天下的藥鋪都多存一點仁義之心，少追求一點利益，那才是真正的造福天下百姓。”

&esp;&esp;回到馬店，符鳴已經回來了。石歸庭將從加林那兒得來的石頭往桌上一放，然後去洗手，準備吃飯。

&esp;&esp;符鳴看見那塊石頭，面色一沉，他在來往八莫多年，豈會看不出這是一塊賭石，遂私下叫住勞成，嚴厲地問：“阿成，你帶石大夫去賭石了？”

&esp;&esp;勞成滿臉莫名：“沒有啊。”

&esp;&esp;符鳴指著那塊石頭問：“那這是哪裡來的？別告訴我說是路上撿的。”

&esp;&esp;勞成看著那塊石頭：“哦，你說它呀。這是石大夫拿他所有的銀子跟人換的……”

&esp;&esp;符鳴一聽火冒三丈，聲音也提高了八度：“那你還說沒去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