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一章 醫者仁心(第1/3 頁)

</dt>

&esp;&esp;出了玉珍閣，他倆也沒怎麼逗留，徑直往回走。因為玉石鋪子大抵都是一樣的，就算是各家收集的玉品質有所不同，但是對於不愛好這個的人來說，沒什麼大的區別。

&esp;&esp;剛出了巷子，就發現一個衣著襤褸的十二三歲的黑瘦少年跪在巷口。頭天晚上還下過雨，街面雖是石頭鋪成的，也難免髒汙，但他渾不在意。石歸庭看他神色哀慼，身前放了塊石頭，也不像是在乞討，只是嘴裡不停地說些什麼。旁邊過路的人鮮少有停下來的。

&esp;&esp;石歸庭聽不懂當地人的話，問勞成：“那個孩子在說什麼呢？”

&esp;&esp;勞成聽了幾句：“好像是說家裡有人病了，賣一塊玉石原料去看病抓藥。”

&esp;&esp;石歸庭皺了眉頭：“那為何都沒人理會？”

&esp;&esp;勞成說：“這石頭沒有開窗，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塊玉石。再說當地人賭石的極少，沒幾個人願意買他的石頭。”

&esp;&esp;石歸庭向那個孩子走去：“你這塊石頭賣多少錢？”

&esp;&esp;那孩子跪了半天，終於見到有人來問，臉上帶了幾分希冀，但聽到的卻是□□官話，不禁又黯然了，他也不懂□□話。勞成走過來，用當地土話將石歸庭的話重複了一遍。

&esp;&esp;那孩子伸出兩隻手，張開十指，說了一句。

&esp;&esp;石歸庭看向勞成，勞成說：“他說要十兩銀子。”八莫的經濟是外來貿易者帶動的，所以兩國貨幣是通用的。

&esp;&esp;石歸庭摸摸身上，銀子不夠，只好看向那個孩子：“我的銀子不夠。不過我不要你的石頭，我是個大夫，你帶我回家，我去看看你家的病人吧。”

&esp;&esp;勞成將石歸庭的話翻譯給了那孩子，那孩子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勞成只得又告訴他：“我們的大夫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他願意去你家看病。”

&esp;&esp;那孩子連忙磕了個頭，然後抱著那塊個頭不小的石頭站起來，領著石歸庭和勞成轉入街市後面。原來這八莫小鎮地方也不大，只有一條正街和幾條小巷，出了街巷，後面就是農田和樹林。

&esp;&esp;那孩子自言名加林，家就住在八莫鎮外，家裡病了的是他爹。這緬甸的房子和騰越一帶的房子格局大同小異，不過窮人住的都是茅草房，甚是低矮逼仄。

&esp;&esp;加林未進門便叫開來了，幾個孩子圍上來又散了去。石歸庭聽不懂說什麼，勞成也未翻譯，想是無關緊要的話。他兀自打量周圍的景象，房前種著幾棵漭果、龍眼、荔枝，果實幾已被摘淨，只有幾個青澀的小果掛在上頭。加林抱著石頭進了屋，那幾個衣不蔽體的孩子睜大了好奇的眼望著他們，也不知道怕生。

&esp;&esp;一會兒加林又空著手出來了，和勞成說了句什麼。勞成說：“石大夫，我們進去給病人瞧病吧。”

&esp;&esp;石歸庭進了屋子，因為裡頭光線太暗，他一瞬間有些失明，過了一會兒才能視物。屋子裡很是髒亂，不見女主人的身影，靠牆的木床上躺著一個人。那是個消瘦的中年男人，面色暗紅，呼吸短促，喉嚨裡還隱隱作響。石歸庭走過去給病人把脈，脈搏短細不暢，往來滯澀，是肺病，而且病得很嚴重了。

&esp;&esp;石歸庭一邊把脈，一邊詢問病人的情況，躺著的人說話有氣無力的，多半都是那個叫加林的孩子在回答。原來他爹是玉石場的採玉匠人，咳嗽的症狀已有小半年之久。石歸庭心下黯然，這已經是肺癆了，能不能治好都是兩句話了。

&esp;&esp;加林看他許久不說話，焦急地問了一句。勞成替他翻譯：“他問他爹能不能治好。”

&esp;&esp;石歸庭嘆口氣，放下把脈的手：“他這已經轉化為肺癆了，能不能好還是二話呢。”

&esp;&esp;勞成愕然：“這麼嚴重？加林的娘早就死了，現在只剩下一個爹，若是不能救，這家就只剩幾個孩子了。”

&esp;&esp;石歸庭說：“肺癆這病，是很難治的，先別說能不能治好，單是這吃藥，這個家庭也負擔不起啊。”

&esp;&esp;這個家可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肯定是無法負擔長期的醫藥費。但要如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