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舔舐(第2/3 頁)
檸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準確來說她就沒酒量,一杯雞尾酒下肚腦子很快就暈乎乎的了。
天旋地轉到達之前,她抓住僅存的理智,走到前臺準備再開一間房。
前臺的工作人員已經從裴景忱那裡看過兩人的結婚證,並且正值旅遊爬山的好時機,民宿此刻確實沒有其他多餘的房間。
她歪歪扭扭要倒,腰間倏地貼上一層溫熱。
裴景忱內疚得快要將自己一遍遍撕爛了,垂著眸,小聲央求道:“晚檸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會控制住它的。”
“晚檸再誘人,都不讓它再碰你了。”
引人遐思的話讓前臺的工作人員不好意思地閃避到一旁。
戚晚檸因為酒精作用慢了兩拍,反應過來後,臉紅一陣白一陣。
一回到房間,她就氣沖沖開啟了衣櫃。
男人換下來的商務套裝掛在裡面,她順手扒拉開,自然又熟稔地窩到衣櫃邊緣,像只終於歸巢的小鳥。
從小到大,她躲在衣櫃裡的時間是最長的,害怕的時候,難過的時候,父親來找母親的時候……
她在這種昏暗狹小的空間裡特別安心。
民宿的衣櫃打掃得很乾淨,沒有嗆人的塵土味道,並且因為西裝掛在裡面,鼻尖還若有似無縈繞著海鹽椰子的清香。
“晚檸……”這兩個字在裴景忱口中含了很久,苦澀混合著死寂的味道從他喉頭艱澀擠出,如同悲慼的嗚咽。
隔著薄薄的衣櫃門,兩人安靜對峙了將近一分鐘。
戚晚檸不用去看裴景忱此刻的神情都知道他落寞又破碎,像烏雲籠罩的一棵枯樹。
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和這個男人相處。
好像一切從他們相遇開始就變得亂七八糟,失去了控制。
她的未婚夫黎夙鳴去世不過幾天,她轉身就鬼使神差地向這個男人求了婚,又莫名其妙領了結婚證。
分明她一點都不瞭解這個男人,卻屢屢抵擋不住他的身體誘惑。
明明在黎夙鳴面前她從來不會這樣的……
明明她那麼排斥男性的接觸,怎麼唯獨就對他……
戚晚檸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不受控的感覺讓她非常懼怕。
她緊張得蜷縮起身體。
房間此刻很靜,僅存了兩個人的呼吸聲。
男人的體溫和氣息似乎在透過衣櫃的縫隙滲入,她知道他一定還在衣櫃旁邊。
“對不起,給我一點時間想清楚吧。”
她腦子很亂地埋下頭,“你可以先離我遠一些嗎?”
……
正午,烈日當空。
陽光透過露臺的落地玻璃照射進來,卻怎麼也散不去這裡的冰寒。裴景忱四處看了看,才確認自己沒有置身於極地冰窟。
他舔了下異常乾澀的唇,本能抬手去摸肩膀——那裡還留有昨夜女孩留下的咬痕,此刻彷彿又痛又脹。
手按在那裡,才有零星溫暖可以汲取。
他恨不得扣掉眼球塞進衣櫃裡,看看女孩此時的樣子。
不明白。
昨晚她才親暱地咬了他,那麼用力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為什麼今天要他離遠一些?
是討厭他不打招呼就動口?那下一次他可以先問一問。
還是他的舌頭不夠舒服?
那他可以讓她更舒服的。
還是說……
“晚檸又想到了那個男人,是嗎?”裴景忱垂著睫毛,黯淡了眸光。
隔著衣櫃門,戚晚檸默默對他翻了個白眼,這又扯到哪裡去了?
“不是這個原因。”怕她這位敏感的“丈夫”又胡思亂想,她解釋道。
樓下隱約傳來談笑的聲音,反襯得這個房間更為死寂。
砰地一聲輕微聲響,衣櫃的門顫了顫,戚晚檸嚇了一跳。
就在她以為裴景忱會暴力開啟衣櫃門的時候,對方就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他低低笑了兩聲,艱澀到彷彿生鏽齒輪轉動的聲音森冷地滲入進來。
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提醒她——
“晚檸已經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精神出軌,也是出軌哦。”
……
“我沒有!”戚晚檸當即就吼了一句。
真想敲開這個男人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清奇的構造。
不知道男人有沒有信她,很久之後,發出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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