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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的薄衫,耐心地讓她釋放出來:
“禁軍中?有?顧家的人,京畿外還有?二衛是我舊部。另外,我還留有?最後一招。陛下他,動不?了我。”
“我,盡在?娘子掌握。”
這一輩子,栽在?她手裡了。顧昔潮抿唇輕嘆,感受無邊的潮湧襲來,淹沒?,直至淌過到腕間。
好一個盡在?掌握,沈今鸞歪著頭,心生好奇,杏眸忽閃,豔光流轉:
“最後一招?是什麼?”
顧昔潮低頭淺笑,笑而不?語,聽?她一聲聲婉轉央求。
見他不?肯說,她總有?辦法制他。
“那顧郎知?不?知?道……”她湊近他,猛地收緊五指山,輕聲道,“我也?有?後手。”
我也?藏了一招救你?的後手。
“是什麼?”男人抬眼,滿目渴求,用低啞的唇語問道。
“是……”她貼著他泛紅的耳垂,忽嬌吟道,“顧昔潮,我好想你?。”
今昔,落花與孤潮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字音未落,潮水噴流如注。
夜色氤氳,月籠輕紗,一片靜謐。窗外枯枝迎風顫動,在?帳幔之間投下虛無縹緲的長影。
宮牆內,殺機重重,良宵卻正好。
濁重濃烈的氣息漸漸散了,化作綿綿的私語低吟。
在?他無聲的凝視下,她平息下來,慢慢睡著了,他的心下泛起隱隱痛意?。
他感受得到,她一來到這皇宮裡,渾身滿是強撐起來的力道,整個人蓄滿劍拔弩張的刺。
她今日奔波入宮定是很累,他送她去潮頭,暫時緩解了焦慮與緊繃。在?他懷裡,她短暫地卸下防備,終於安安心心地睡了過去。
紅潤的眼尾還溼漉漉的,懸著被送上潮頭時的淚珠。
帳中?瀰漫著桃花的香息混著淡淡的腥氣,他默默扯去身下弄髒了的錦衾,丟去榻下一邊,用乾淨的衣袍裹住她,再?躺在?她身側,錦帕浸溼了清水,一遍一遍地擦拭她黏膩的手。
再?擁她一道入眠。
夜深了,帳簾輕搖,顧昔潮極為?緩慢地動了動,想換一個令她靠得更舒服的姿勢。
她閉著眼,秀眉輕蹙,睡夢中?以為?他又要偷偷溜走,抓著他的衣襟不?準他走。
顧昔潮便不?動了。
這一夜,他不?能成眠,只靜靜地看著她在?懷中?熟睡,他心滿意?足。
……
破曉之時,陰雲壓城。
永樂宮外傳來人聲,殿門被人拍開。
顧昔潮為?她攏好衾被,起身開門出殿。
宮燈幽晦,御前內侍陳篤親自立在?宮門口。見大將軍信步走來,他微一福身,指著身旁內侍舉著的玉盤道:
“陛下所賜,請大將軍二擇其一。”
“陛下寬厚,竟還能允臣選一選死法?”顧昔潮噙著諷笑,掃過去,只見玉盤上立著一壺酒,和一封御函。
他挑起薄薄的紙片,開啟一閱。
硃砂御筆,一筆一劃,牽動他最在?意?之人,最在?意?之事?。
顧昔潮沉靜的雙眸如有?驚雷閃過,眨眼間攥緊了御函,在?掌中?碾得粉碎。
宮燈猛地搖晃,晨曦的天光透不?進重重宮牆。
內侍陳篤命人將鴆酒撤下,袖手獨立,遙望九重宮闕之外。
黎明前的天,最是暗黑無邊。>r />
……
沈今鸞一覺醒來,日陽高照。
她睜開眼,身旁已是空無一人。
這肉身因虛弱,喜昏睡。她竟酣睡至午後。
一日以來,百姓供奉的香火,總算比在?雲州的時候好多了,至少能行動自如了。不?出七日,大概就能恢復如常了。
可趙羨說的最後一劫,究竟為?何?
沈今鸞發覺身上新換的襦裙,想起昨夜,面上微微發燙。雖然忌憚在?宮裡,什麼都沒?做成,卻又是什麼都做了。
她低頭看了看裙裾上的紋樣,又望了望空寂的宮殿。
奇怪,按理說這永樂宮在?她死後已空置十年?,怎會有?新的襦裙,還是她的尺寸,連同昨日她情急之下換上的皇后翟衣,也?簇新無塵。
沒?有?由來地,她心頭一顫,四望不?見顧昔潮的身影。
昨夜他不?是說坐山觀虎鬥的麼,怎麼自己出去了?
一面宮牆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