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校尉(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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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待皇帝回了京裡,已然是立春都過了。燕王監國了幾個月,已然苦不堪言,一聽皇帝鑾駕到了京郊,趕忙便換了禮服前去迎接。
&esp;&esp;還不忘帶著連夜整理的監國期間的大事上表。
&esp;&esp;“阿兄是真淡泊名利不慕榮華啊!”皇帝趁著中帳沒旁人,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朕還沒回宮呢!”
&esp;&esp;“這位子是陛下的,臣不過代理幾日,陛下都回師了,自然也要早早還了給陛下。”燕王笑得無賴,“臣,恭迎聖駕回宮!”這迎駕的儀式早先便已走過了,這下也不過是別無旁人,他故意戲耍。
&esp;&esp;真是……皇帝向來拿自家哥哥沒辦法,連連好笑收了奏表來,道,“漠北那邊受降及收貢流程等物,還需阿兄同鴻臚寺擬好章程派了人去。”
&esp;&esp;“是,臣已見著上表了,早聽聞那第三王子在漠北也是受人追捧的英俊情郎,這下也要歸了陛下來,屆時正好封了君位。”
&esp;&esp;“阿兄這麼說,不然朕明日便賜幾個漠北美少年給阿兄賞玩?”皇帝挑眉笑,“那新王汗給朕送了三十個,朕正愁沒地方放呢。”
&esp;&esp;“不不不不,陛下可放過臣吧,臣沒有那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燕王趕緊跪伏在地上,“求陛下饒臣一命!”他戲演得差不多了才起身道,“若若會生氣的。”
&esp;&esp;“姐姐身子還是不好麼?”
&esp;&esp;“去年冬日裡越發不好了,大約是年歲上來了,風寒也好得慢些。”燕王說起王妃也不由嘆氣起來,“太醫說她有些心病,情緒不佳,也影響身子。”
&esp;&esp;“心病?阿兄你做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兒了?”
&esp;&esp;“天地良心陛下,臣可什麼都沒做啊!”燕王垮了臉來,“臣也不知她到底是為何鬱郁,同她問起來,也只是嘆氣,只能多陪著,順著她來。”
&esp;&esp;“待漠北這下事情了了,阿兄休假些日子回去陪陪姐姐,去園子裡住一段,散散心。”反正禮部許多事務也是江蘺管著,這個哥哥上不上值差別不大,不如把他的俸祿扣些給江侍郎。
&esp;&esp;“就不能辭官……?”
&esp;&esp;“不能。”皇帝頓了會兒,才又笑起來,“辭了禮書倒也可,換了去太常寺,正好年前太常寺卿也提了回鄉丁憂。”
&esp;&esp;事兒沒少品級還降低了。
&esp;&esp;燕王當即就不笑了,“臣是真的不想幹了,您要不換個虛職也行啊。”
&esp;&esp;皇帝不知在想什麼,忽而鬆了口,輕聲道,“先等這陣子事了了,交上摺子吧,江侍郎在侍郎位子上坐了這麼久,也是該做幾天禮書了。”
&esp;&esp;哪知她是好容易鬆口了,倒驚著了燕王。他一下抬眼去打量皇帝,卻又見不著什麼異常,“臣先謝過陛下恩典。”這次卻是真心的,“怎的又改主意了?”
&esp;&esp;“不過是想著,姐姐年紀上來了,怕是格外要人顧著些。”皇帝有些疲乏了,只按起頭來,“再說了,阿兄不是每天都想辭官麼?”她撐出一個笑來,“咱們對春秋增長沒什麼感覺,旁人可不是如此。”
&esp;&esp;燕王微微蹙起眉頭,正色道:“陛下說的是。臣明白了。”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另取了一封摺子來,“請陛下批閱。”
&esp;&esp;皇帝接來一看,是辭官摺子。
&esp;&esp;帳外只幾縷春風過境,早沒了漠北的風沙。這和風倒吹得楊柳飄飛,別是一番好風景,帳中卻是沉默。
&esp;&esp;“……阿兄。”
&esp;&esp;“臣在。”
&esp;&esp;“你就在這等著朕是麼。”
&esp;&esp;“嘿嘿,陛下就批了吧。”
&esp;&esp;皇帝已然是不想再說話了,只指著帳外,“阿兄現在就回府去吧。”
&esp;&esp;燕王並不以為意,反倒高高興興應了聲,退了出去。
&esp;&esp;只留下皇帝一人在帳中沉默。
&esp;&esp;這下人事調動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