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會休了她,迎娶你(第2/5 頁)
,還有什麼是真的?也不怕滿朝文武來笑話!
更讓她覺得嘲諷的是,她被趕出侯府那一日,她的夫君立刻接回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姓方,甚至還帶了一個十六歲的兒子。
這外室子竟然與她兒子同歲!
那女人對秦禪月說,她才是周子恆的心上人,只是因為權勢傾軋,周子恆才必須娶秦禪月而已。
那時候秦禪月才知道,她的夫君從沒有愛過她,以前她有養兄撐著的時候,她的夫君還願意與她演戲,現在她養兄死了,她的夫君根本不想與她演了。
但沒關係,她還有兒子!
但是,她沒想到,她的兩個兒子也不肯認她。
這兩個白眼狼同他們的父親一樣,都覺得她現在惹了聖上不喜,沾了大罪,要跟她劃清界限。
“她不是我們的娘,她是罪臣之妹!”
“我們不承認她!”
他們一群人拋棄了秦禪月之後,繼續與他們的父親親密無間,甚至,為了哄他們大權在握的父親高興,他們甚至開始管那個姨娘叫“母親”!
好一群見利忘義的東西!
秦禪月氣得要死,死都不肯再向這家人低頭,但是,那位方姨娘一朝得勢,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氣,她不斷的利用權勢來欺壓秦禪月。
秦禪月早已落魄,毫無還手之力,活生生被氣病,滿身家財耗盡,最後落了個草屋藏身的淒涼下場。
她本以為自己要死了,誰料,在這最慘的時候,一直不被她所喜的兒媳婦竟然從侯府之中出來,日日照顧她。
她只有臨死了才知道,她最看不上的兒媳,和素來強硬,總是冷著臉教訓她的養兄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過去那些舊事在腦海裡面轉了幾圈,最後只剩下了無窮的恨意。
秦禪月一想到她這兒媳居然還回去求了那群人,就覺得心口窩火,她想罵柳煙黛一句,卻又張不開口,只抬起手,用力將那藥碗打翻。
她就是死,也不喝這一口藥。
柳煙黛哭的更厲害了,斷斷續續的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她那又倔又兇的婆婆從衣襟裡掏出最後一根金簪遞給她,呢喃著說了一句“離開長安”,後,便緩緩閉上了眼。
她想,柳煙黛的藥太苦,大陳三十七年的冬太冷,這裡都不好,她都不要留了。
許是人死之前,總會瞧見些記掛的東西,秦禪月這一回閉上眼,便瞧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擰著眉,一臉冷肅的看著她,呵斥她胡鬧。
夢裡都這麼討厭的人,只有大兄。
大兄大兄...大兄若是還在就好了。
見婆母沒了聲息,柳煙黛呆愣愣的攥著那枚金簪,“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叔父死了,婆母死了,她能去哪呢?
柳煙黛哭的聲音那麼大,但這回秦禪月不覺得吵了。
她閉上眼,安靜的睡在了永昌三十七年的夜裡。
等柳煙黛哭夠了,便用最後一根金簪僱人,將秦禪月的屍身埋在了叔父同一穴中,最後尋了個寺廟投身,一輩子為她的婆母和叔父點燈。
叔父說,他這一生,唯願婆母過得好,她受叔父教養,就該聽叔父的話,她嫁入侯府,就是要孝順婆母的,可她無能,照顧不好婆母,只能向漫天神佛禱告。
若神佛有靈,願她的婆母來生能過得好。
單薄的姑娘跪在廟中,一日復一日的跪著,青絲漸漸生了白髮,脊背漸漸變得佝僂,寺廟的油燈添了又燒,燒了又添,始終晃著淺淺的光芒,照著虔誠的信徒,也照著神佛慈悲的面容。
如果有來生——
——
大陳永昌,三十七年,槐序。
七月未央,沛雨過長安。
簷下銀絲如簾,裹著氤氳水汽的風呼的撲入廂房內,雨幕將天地間隔絕,唯有床帳絲絛搖晃。
在這靜謐的臨窗矮榻上,正倚臥著一位眉目昳麗的豐腴美人。
美人如膏,骨滿肉膩,一張面如彎月般尖俏,一雙狐眼尾線上鉤,明麗勾人,烏鬢簪金,唇瓣潤紅,身著金綢翠緞圓領長袍,遠遠一望,便能瞧見她如玉山般豐隆的姿態,慵懶間泛著使人無法抗拒的豔魅。
那美太過濃豔,竟夾雜出幾分鋒銳,顯得格外刺目,遠遠一望,天地間都是她的陪襯,貴不可言。
此正是忠義侯的正妻,秦夫人。
秦夫人出身將門,時年不過三十有二,正是風華萬千的年歲,世人皆知,秦夫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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