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四」善解人衣(第5/5 頁)

和澀意卻瀰漫得到處都是。她望見他眼眶泛紅、淚痕半乾，幾乎共情到他心裡的難過。

&esp;&esp;少女也不由地困惑了。他拆穿了她所有的把戲，卻唯獨對她喜歡別人這點深信不疑？不懷疑到像是在刻意欺騙自己。她怔怔然望向他，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原來十多年相處下來，她都未曾真正瞭解他。

&esp;&esp;他在她面前，就是一團困惑。

&esp;&esp;她用鼻子撥出一口氣，撒嬌道：“都這樣了，好歹讓我玩一次。你都那麼欺負我了。”

&esp;&esp;“我不要。”他毫不猶豫拒絕。

&esp;&esp;少女苦著臉瞪他，眼裡又撲簌簌地垂淚。

&esp;&esp;他這才大事不好地抱她起身，輕拍上背，用太過幼稚的老調安慰：“好了，杳杳不哭，再哭就變小花貓，要被大狼狗吃掉了。”

&esp;&esp;她不滿意地敲床板，“你也這麼哄你的情人們嗎？”

&esp;&esp;他無言以對，卻埋首在她溜圓的肩頭，伸出那蛇信一般的舌頭，來回往復地試探敏感之處，直到她被唇齒含得酥化，反手攀上牆面，又像打翻了水壇那樣，踢開雙腿，弓起身子貼向他。

&esp;&esp;“不要，癢死了。”

&esp;&esp;他沒有因她太過強硬的祈求停下，更將手探向溼透的穴心，繞著她的耳朵蠱惑道：“閉上眼，把我當成你心裡的那個人吧。”

&esp;&esp;只是一句話，穴裡的水又汩汩地吐出來，淌在他的指間。

&esp;&esp;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就變得如此敏感。明明自己弄的時候，大半天擠不出一滴都是常事。

&esp;&esp;看他為自己露出狼狽破碎的模樣，意外有種病態而誘人的美。

&esp;&esp;他在收著牙吮她的時候，又是幾分不甘，幾分隱忍？

&esp;&esp;她很清楚，他所謂的“沒有興趣”一定是假。言語永遠是最奸詐的騙局。

&esp;&esp;額上的汗珠溜進眼中，後腦的髮結一再磨過床板的雕花，最後不堪重負地散落。她將側臉埋進他純白色的毛衣，就像埋進松枝上的積雪，又神志恍惚伸出手，搭上他的後背。

&esp;&esp;“紹……紹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