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春寒「一」思春(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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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年在誰也不願再多說一句話的尷尬中來臨。

&esp;&esp;鈐的假期結束，一如既往回去上班。除夕夜的豔情還不足以在他浮花浪蕊的生命中留下太多漣漪。杳整日無所事事地打遊戲，作息顛倒，避開與他碰面，某天她去超市補給食材，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卻發現天氣熱得可以穿單衫。春天到了。

&esp;&esp;無家可歸的貓貓徹夜叫春。她徹夜守著初開的碧桃花，讀纏綿悱惻的情詩，沒有覺得肉麻，而是看見無數自己的小影子，咬破一粒粒相思的紅豆，又百無聊賴地將它們逐一收走。

&esp;&esp;天揭去層層墨紙，逐漸變明。

&esp;&esp;他說“對不起”，到底是為什麼抱歉呢？是因身為父親，那些越界的舉措已然冒犯了她；還是就算只差一步，他都沒法操她？

&esp;&esp;自己被他抓住什麼小尾巴？

&esp;&esp;她情不自禁喚他的名字，也說明不了什麼吧。多心的老狐狸定以為她故意這麼做，相信才有鬼。

&esp;&esp;說清更比誤會尷尬。

&esp;&esp;只是不可避免的，他那恰到好處的調情手段、藏著太多秘密的眼睛，越發令初嘗情事的少女著迷。一如那夜沾了一口酒，她就不可救藥地染上酒癮，總想再偷嘗一口。

&esp;&esp;酒好偷，人已經偷不到了。

&esp;&esp;她仰臥在床，將他的狐狸面具覆在自己臉上，被上面殘留的香水味縈繞，煩躁不安地跳起來。

&esp;&esp;這氣味經年累月地沉澱了太多往事，浸在潮水裡的松木，幼時經常光顧的舊藥房，現在又加上除夕夜的深吻……

&esp;&esp;她們的關係也是這樣，多年以來交錯共生，並不會因一夜風流就天翻地覆。

&esp;&esp;他生氣歸生氣，還是每天在冰箱的冷藏室，為晚起的她留一份早餐糕點。

&esp;&esp;今天甚至變成了雙份。

&esp;&esp;那正好，留一份晚上吃，反正明天又有新的。

&esp;&esp;但到晚上，想一出是一出的小腦袋已沒法滿足於微弱的日常連結，想出更有趣的主意。

&esp;&esp;她精心挑選一件低胸露背的吊帶蕾絲睡裙，洗澡的時候故意落在外面，算好時間給他發簡訊：“紹鈐，我忘記拿衣服了，你給我送進來。就放在床邊的。”

&esp;&esp;他收了信即刻趕到，小心翼翼推開一道門縫，卻見洗手檯上、地上、收衣籃一片狼藉，到處是水漬。再有能掛衣服的地方，就是浴室裡面的高架子。

&esp;&esp;“我該放哪？”他深吸一口氣，問。

&esp;&esp;她不顧自己還渾身溼透，連頭髮都還止不住地滴水，就從浴室裡面鑽出來，亮著眼睛站在他眼前，活像一隻剛鑽來人間的小猴子。

&esp;&esp;可就在開啟浴室門的同時，白霧糊滿眼鏡，他或許什麼都沒看見。

&esp;&esp;她本想看他窘迫、吃癟，卻沒想到竟是這樣讓他逃過一劫。

&esp;&esp;“浴巾。”小猴子伸出空著的手，理直氣壯支使他。

&esp;&esp;他目不斜視走到浴缸邊，拿下掛在高處的浴巾，丟給她當頭蒙下，“你羞不羞啊。這麼大的人了，記得拿手機，忘記拿衣服。”

&esp;&esp;她將浴巾裹成頭紗的樣子，只探出上半張臉，拉下眼瞼扮鬼臉，旁若無人地擦身子。

&esp;&esp;當她正要穿衣服，他走上來，蓋上另一條幹毛巾，對著她的頭一頓猛搓，“你這頭髮都沒擦乾，怪不得總要著涼。”

&esp;&esp;她對著白濛濛的鏡子翻白眼，“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esp;&esp;他很不客氣地丟下毛巾，轉身要走，“到處都是水，等會自己收拾乾淨。”

&esp;&esp;還沒出門口，她又大叫一聲，“內褲呢？你把我的內褲丟哪了？”

&esp;&esp;“我……我沒看到。”他踉蹌著後退一步，轉著眼睛回想半天，終於什麼也沒想起來。

&esp;&esp;她的目的達成，更是有滋有味地演起來，咬唇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