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薔薇「一」春雪(第3/5 頁)
sp;&esp;“不會是你的孩子吧?”杳咄咄逼人地反問。
&esp;&esp;他好像已經對類似的屢見不怪,麻木地重複,“不是我,真的只是朋友。”
&esp;&esp;“也是同齡人嗎?混漫圈認識的朋友?”
&esp;&esp;他淡淡點頭。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是”。
&esp;&esp;“對不起,我講話太沖了。”杳一時很難以接受,心中百感交集,最後只能對自己說,這都是別人的事,“我現在沒把錢包帶在身上,下去以後再給你吧。”
&esp;&esp;她萬萬沒想到,林稚當場給她上演了一個滑跪,並道:“太感謝你了。救命之恩,改日定然提頭來報。”
&esp;&esp;杳將身上僅有的八百塊整鈔都給了林稚,並暗示他說,自己並不需要這錢急用,可以放著慢慢還。林稚拿著別人的錢卻很於心不安,當週週末就還上其中的六百,並告知她手術的情況,證明自己沒有編造藉口,一切屬實。她問他這錢又是哪來的。他含含糊糊說,是做兼職的收入。什麼兼職?他不說了。這是後話。
&esp;&esp;話說回來,她抱著自己的行李走到校門口,不出多久,鈐就穿過學校門前的廣場,從馬路邊上緩緩走來。寂然無聲的穹頂之下,建築物背後的群山與曠野異常遼闊,恍若天地之間只他一人。他還沒換下白日上班的西裝,優容不迫的姿態宛若駕著五彩祥雲。
&esp;&esp;從瞧見他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想迎上去。可這樣是不是太主動了?她在他那裡還是個身體不適的病號,也不該表現得太過活潑,自露馬腳。
&esp;&esp;就等他這麼走過來好了。她低下頭,屏息凝神地等待著。
&esp;&esp;然而到最後五步遠,她終於迫不及待地撲進他懷裡。
&esp;&esp;“辛苦了。”他揉著她安慰,牽起彼此的手緩緩而去。
&esp;&esp;這感覺讓她很新奇。似乎在同學們的家長那邊,她們在高中認真讀書,考出對得起家人的成績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不辛苦,只有更辛苦,又有什麼好說道的?但鈐從來不這麼想。自從她們變成那樣的關係,他還更寵她了。家務不讓她幹,他都包了。她學習,他就在旁陪著,沒過一會就勸她休息,給她捶肩揉背。他望向她的眼神深情,像很早以前就想這樣做,終於不用小心翼翼地剋制。他也喜歡更現在的相處。
&esp;&esp;走出幾步,她被風吹得輕咳起來,他自然而然就攬過她的腰,怪道:“晚上天冷,還只穿這麼點。怪不得要生病。”
&esp;&esp;她擠眉弄眼地笑笑,轉移話題,“電話裡聽你那邊有點吵,在跟人喝酒嗎?”
&esp;&esp;他點頭,“我說我要開車就沒喝。剛好你打電話,就趁機溜出來了。”
&esp;&esp;“這樣跑出來沒關係嗎?或許會給人留不合群的印象。”她問。
&esp;&esp;“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飯局。這種聚會對於他們來說,無非是每天過一成不變的日子太過無聊,須另尋些活下去的由頭。消磨無聊罷了。”
&esp;&esp;一種為了活下去、不得不爾的尋樂,他也這樣理解程弈出去嫖?
&esp;&esp;“你知道程弈的事嗎?”
&esp;&esp;他一副作壁上觀的坦然,“知道啊,他老婆要跟他離婚。上個禮拜,他已經打電話來哭訴過,問我該怎麼辦。你的訊息倒靈通。”
&esp;&esp;“你怎麼跟他說的?”她再度挽起他的手臂,抬眼望他。
&esp;&esp;“幹嘛?”他對她的好奇略感訝異,“我什麼都沒說,讓他自求多福。”
&esp;&esp;她不禁笑,果然這才是最像他的反應。
&esp;&esp;“你心底怎麼想這件事?”她又問。
&esp;&esp;他道:“程弈老婆本來是下嫁,她家裡給了程弈很多事業上的幫助。真離婚,程弈估計就失去一切了。我的看法,就是他乖乖去討好求原諒吧。但這話我不會跟他說,他變成什麼樣都是活該。”
&esp;&esp;“倒是維珍家裡不同意她離婚。我聽說,有些沒兒子的家庭,父母會挑一個滿意的女婿,把女婿當成真正的繼承人培養。他們莫非是這樣的情況?有時女婿比真正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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