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薔薇「一」春雪(第2/5 頁)
姻美滿的,再婚的再婚,劈腿的劈腿,這風頭可別傳我們家來。”
&esp;&esp;杳卻為這話笑,“反正礙不著你。”
&esp;&esp;“鍾紹鈐近來沒做什麼古怪的事?你竟然都不說他了。”
&esp;&esp;杳心中卻莫名地不悅,手中的罐頭捏癟一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對著我直呼其名地叫他,畢竟那是我爹。”
&esp;&esp;“哦?”凜忽然露出警覺的神情,“突然對他這麼好?你以前不也對他直呼其名嗎?怎麼?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難不成他真把你睡了?”
&esp;&esp;杳怔住,握著罐頭的手猛然一顫,酒險些灑了。
&esp;&esp;“哎,不是。”凜連忙道歉圓場,“我只是開個玩笑,不是當真的。我……我現在知道錯了。”
&esp;&esp;但杳心有餘悸,徹底喪失與她繼續喝酒的興趣,隨意找了個藉口辭別,“我先回去寫作業了。”
&esp;&esp;凜卻問:“不是今天才考完試嗎?怎麼又有作業?”
&esp;&esp;杳原已站起身,此時又轉回頭,道,“作業想做是做不完的。”
&esp;&esp;凜卻睜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望她,“我知道錯了嘛。”
&esp;&esp;“那我也得去寫作業了。”
&esp;&esp;頂層走廊的月色淒冷,空氣清冽,疏星久違地露出面孔。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去年她隨他去聽古琴演奏,人散場後,他望著天邊的孤月,毫無徵兆就來了這麼一句。他的朋友擠眉弄眼地解釋說,淮北有一位故人。她生氣,酸溜溜地罵他沒有心。他反嘲她年紀太輕。後來她知道,原來寫詩的人也沒有心,正因心中無物,寫詩才意外空靈。
&esp;&esp;能怎麼辦呢?
&esp;&esp;凜是說者無心,做錯事的杳卻禁不起玩笑似的試探。她扎進頂樓無人的衛生間,撥鈐的電話。鈴聲響過好一會才接通。
&esp;&esp;“怎麼了?”電話那頭的他尋常問道。
&esp;&esp;一聽見他的聲音,她就忘光事前編好的藉口,只是揪著盆栽的葉子道,“我身體不舒服。”
&esp;&esp;他輕易就將她的話當真,循循善誘問:“那該怎麼辦?我來學校接你好嗎?考試已經結束了吧?”
&esp;&esp;“嗯,已經結束了。”
&esp;&esp;跟他回家,也好。她壓抑著喜出望外的心情,不動聲色問,“你喝酒了嗎?”
&esp;&esp;“我的聲音聽起來像喝酒了?”
&esp;&esp;她下意識搖頭,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他並不能看見。
&esp;&esp;片刻沉默,杳聽見隔壁的男廁有人在抽菸,一直學不會吸菸過肺,抽一口就一頓咳嗽。他大約也能聽見她講電話。彼此都有違反校規的把柄,正好算是扯平了。
&esp;&esp;而後,鈐再度接上話,“我馬上過來,稍微等我一下。你班主任那邊我會去說。先掛了。”
&esp;&esp;“好。”
&esp;&esp;杳走出衛生間,正好和迎面撞上隔壁抽菸的人。他抬起頭還是個熟臉,是林稚。
&esp;&esp;“怎麼是你啊?你嚇死我。”她忍不住問。
&esp;&esp;林稚望了她一眼,習慣性低下頭,一副“我也不願意是我”的幽怨神情,道:“是我。”
&esp;&esp;今年開學後不久,她換到靠窗的座位,兩人位置相隔反成最遠,她還未與他說上話。
&esp;&esp;這撞見自是不能多說,心照不宣地忘記最好。但見他嘴邊似還掛著點欲言又止的意思,杳看出端倪,試探著多問一句,“那……我先走了?”
&esp;&esp;他果然吞吞吐吐地叫住她,忽換上套近乎地方言,說:“鍾杳,鈔票借點。”
&esp;&esp;“你……要借很多嗎?很多的話,我身上的錢也未必夠。而且我得問你做什麼用。”
&esp;&esp;林稚見她鬆口,卻長舒一口氣,“沒關係。你願意借多少就借多少。其他的我會再想辦法。我有一個朋友,意外懷孕了,現在得瞞著家裡人湊錢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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