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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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麼這算什麼，偷得浮生半日閒嗎。那種短促的歡愉因為將要到來的分離而總是顯得加倍珍惜，春光盡處一幕枝葉婆娑的愛情。

&esp;&esp;·

&esp;&esp;直到六月快要結束的時候，有一天李信年和酒吧街的那一群朋友聚餐，出來的時候居然看到祝汐等在那裡。

&esp;&esp;“汐汐？”李信年走過去。

&esp;&esp;今天是有個大家都認識的女樂手要走了，臨行前最後在江邊的餐館組了個局送行。

&esp;&esp;小姑娘也還很年輕，之前一直在附近的一所高職唸書，說是今年畢業，在老家已經找好了工作。

&esp;&esp;其實話說到這裡就已經是那種熟悉的故事。幹這一行人來人往流動性很大，雖然道理是說各有前途，但事關青春時代的落幕又總是另一種意味。

&esp;&esp;樂隊裡的幾個人心照不宣地互相望了望：新貝斯手幾經周折終於是招到了，也已經一起排練過幾次，打算在七月的第一場演出一起登臺。夏天來得很快，幾場雨水洗過之後行道樹的枝葉就已經開始透出那種晶亮的亮光。

&esp;&esp;沒辦法，大家都看過來。李信年站起來舉了舉杯子，the only thg nstant is nstant chan。李信年不經常思考哲學問題，但有一些喜歡寫英文歌的朋友。

&esp;&esp;這樣一頓飯吃到最後就有些意興闌珊，從店裡出來的時候還很早，夕陽很鋪張地灑在江面上，有風從水面上吹過來。

&esp;&esp;你怎麼在這裡。

&esp;&esp;李信年快走幾步過去。祝汐站在街邊的姿勢很低調，穿了一件不太起眼的白t，稍微垂下一些眼神站在那裡，就有種模糊年齡界限的青春感。

&esp;&esp;怎麼了。

&esp;&esp;小朋友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

&esp;&esp;？

&esp;&esp;李信年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點異常，然而剛才的酒勁被外面的風一吹好像湧上來，又讓人有點眩暈。

&esp;&esp;那是慾念的一種嗎，深藏在心底不會被說出口的東西：祝汐不是真正的小貓，也不會在夕陽下流浪。

&esp;&esp;但也有這樣的時刻，李信年希望對方是真的無枝可依。

&esp;&esp;像這種不符合現代社會道德規則的念頭當然沒有必要說出口，黃昏的江邊已經有了一些夏天降臨的氣息，兩個人隔著幾步，就感覺到那種昏沉潮溼的熱氣。

&esp;&esp;好像一片沼澤裡無聲地破掉一個泡沫。

&esp;&esp;李信年甚至在這個間隙裡反思了一秒鐘：難道剛才被看到什麼過分的舉動。

&esp;&esp;但是怎麼想也只是和不太熟的女樂手喝了一杯告別酒……說實話這種類似的事情在他身邊的這個世界裡根本算不上事，但和小朋友在一起之後又好像變得很難不去在意這些細節。

&esp;&esp;為什麼呢，因為對方是祝汐嗎。小貓咪站在河對岸的玻璃櫥窗裡，或許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脾氣，因為是珍貴的品種，也因為自己真的很喜歡，所以更加需要關心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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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換個話題。要一起回家嗎？

&esp;&esp;一起吃飯的人是在餐館門口散的，三三兩兩去往不同的方向，現在離夜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又是工作日，街口的景象難得有些蕭索。

&esp;&esp;也有一些還沒走遠的人影，然而此時此刻暮色的洪流緩慢地侵蝕了視線的邊界，長街筆直，天幕低垂，停在視網膜上就好像變成世界的一個縮影。

&esp;&esp;李信想了想，腳下換了個方向。過了一會兒拿著一支小貓糖畫重新走回來：

&esp;&esp;“要嗎？”

&esp;&esp;……

&esp;&esp;這算什麼。因為心虛所以搶先討好嗎。李信年自己也有些不確定：“先不管別的，這個貓很難得的。”

&esp;&esp;舊城區商業開始發展之後路邊確實出現了一些小攤小販，但是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