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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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春暖花開真的會讓很多事情迎刃而解嗎。諸如此類的瑣碎事蹟還有不勝列舉的更多,李信年偶爾回憶起來自己也覺得驚奇:按理說酒吧裡已經是各種狗血八卦的集大成之地,他長年混跡其中,也算見過大風大浪,沒想到面對這樣的純愛劇情還是毫無抵抗力。
&esp;&esp;都說談戀愛好,自己談戀愛才知道真的是多好。
&esp;&esp;這段時間裡李信年也慢慢地理清了之前的一些關係:追溯到過去的話,大概在他頭幾次留祝汐在家吃飯的時候就可以看出端倪。小朋友好幾次拒絕他挽留的時候都沒有說過原因,應該其實就是對應寧芸做檢查和治療的日子。
&esp;&esp;然而祝汐也不和他說這些事,在一起的時光漫漫地過去。他的戀愛物件是獨立自主的成年人,可以自己處理好生活的點點滴滴,當然也有保留隱私和選擇交心程度的理由。
&esp;&esp;只有那一天晚上在露天電影面前的陡峭剖白像一個意外,料峭寒風中的驚鴻一瞥。
&esp;&esp;李信年心知這一幕只會發生在當時當刻,但是像現在這樣循序漸進的普通也沒有什麼不好。
&esp;&esp;至於兩個人的關係。李信年轉了一下筆。
&esp;&esp;無論如何他還是那種信念,時間和日常會給出答案,不管發生什麼都是雙向自願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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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過換一個角度,是因為完璧無瑕的日常已經運轉得太久,所以一旦出現一點點破綻變化的可能,那種下墜的速度才顯得出乎意料嗎。
&esp;&esp;在柔情蜜意的間隙,李信年偶爾也會想起祝汐一個人出現在迷津的那個晚上。他自己的家庭生活算得上平凡幸福,沒有經歷過這種涉及家人至親的劇變,然而反觀祝汐面對這一切的不動聲色,如果不是巧合在醫院裡遇到,這件事大概還會一直停留在他一無所知的地方。
&esp;&esp;加之那天在暗巷裡和“前男友”的短兵相接,在小朋友的理智和清醒邊緣是不是也會有一個臨界點——
&esp;&esp;從祝汐身上剝落出兩個側面,在清醒沉穩的外表之餘對那種暗處和邊緣的縱容無謂,彷彿所有成長、期許和壓力之下一體雙生的光和影。
&esp;&esp;而他在不為人知的矛盾和拉扯裡終於陷進這個漩渦,並不後悔愛上這一切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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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近的新聞是古鎮搞了個文化節,可以看出雙江市政文旅部門聲勢浩大的決心,一批酒吧駐唱歌手也被點選打包滾去參加開幕式的文藝晚會。
&esp;&esp;下午走臺的時候都有人問,年哥最近氣色不錯啊。
&esp;&esp;是啊是啊,李信年盯著地面一點點理電吉他和話筒的線,最近商演多,賺到錢了嘛。
&esp;&esp;哎這邊再給我們一個插線板可以嗎。
&esp;&esp;ok沒問題。現場工作人員給他們打手勢示意。像這樣規格的晚會,他們這幫小角色當然不是重點,見世面倒是真的,一場演下來後臺混亂無比。
&esp;&esp;不過另一方面燈光汗水荷爾蒙帶來的享受放鬆還是很熟悉。有人來勾李信年的肩:“好久沒見你那個小朋友了,怎麼不出來吃個飯。”
&esp;&esp;哦,他挺忙的。
&esp;&esp;李信年笑笑,指揮鍾磊他們收拾東西,你們今晚還聚餐嗎?
&esp;&esp;生活大體總還是在向著好的那一方面執行。李信年一百年的樂觀主義,面對種種波折也都很平靜。只有一點是確切的:真的進入那種關係之後反而就不太願意再總是帶祝汐到那種比較亂的地方,也許是微妙的佔有慾,對於和小朋友那一場初遇的印象過於深刻,而現在階梯下落的河流暫時進入一片平緩的水域,靜靜鋪開的水面上映出明淨的天空和白雲。
&esp;&esp;何況祝汐也確實是很忙。
&esp;&esp;拋開醫院裡的那部分不提,五六月份應該是研究生畢業交論文的關鍵時間,馬上就是答辯,藝術學院的傳統,理論專業也要參加畢業展,再加上之前參加的課題要結項,以及畢業季的種種瑣事,雖然還是學生但生活一點也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