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聚密會遊說荒唐主 急相煎群攻鬥戰神(第5/5 頁)
人肘腋,宇文博若是教她刺著,雖不至失命,可也得傷去一臂,看來魚蔓雲避實就虛,是想廢他一手,令其難以揮杵。
宇文博那當時正單手揮杵盪開琴茹雩剛挑來一劍,躬身閃過司馬德戡橫戈勁掃,又看準宇文智及钂鈀來勢欺身而上,另一手伸掌一推,恰拍在钂鈀杆上,硬生生將钂鈀推開,而雁尾钂吃力方向一折,竟不偏不倚撞在宇文化及斫來的刀上,鏗鏘一聲,钂刀相磕,宇文化及、智及二人均是虎口一震。宇文博剛一氣呵成破去四人這一輪攻勢,魚蔓雲已一槍側面突刺肘腋而來,待他聞得風聲,業已再騰不出手來去擋她那杆鐵槍。情迫之下,急中生智,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頭也不轉,聽聲辨位,驟然提足一蹬,正踹在槍頭上,頓時教魚蔓雲這一刺失了準心。
臨危不亂,隨機應變,武功能練到這等境界,也算是爐火純青了。可儘管如此,畢竟人無三頭六臂,宇文博亦只有兩手一杵,僅憑此獨擋五面兵器,終於顯得略有些吃緊,於是他將金杵收近身,也不顧是誰攻來,奮盡十足功底,只管自己狂舞起來,罡風飈發,輝芒亂散,猶似在周身築起一道銅牆鐵壁,密不透風。照此情形看來,如今宇文博也是達到極限了,此刻唯餘楊玄瑛一人尚未出手,她在一旁觀戰,亦看出只需算上自己,合六人之力,定能將其拿下,可是她心中仍在猶豫。雖說此番再入江都之時,她已下定決心拋去雜念,不再顧及情面,但怎知當下一見著他,禁不住又想起過往幾多恩怨糾葛,實在教人說不出心中是喜是憎,楊玄瑛想著,雖已取出流雲槊持在手中,卻仍是進退維谷,裹足不前。
與此同時,宇文博一味護緊自己,再無反擊之力,宇文智及見狀,猙獰一笑,一面繼續猛攻,一面於眾人呼道:“這廝也就這點能耐了,諸位切莫洩氣,只需將他困住,穩紮穩打,本公子就不信他沒有力窮之時!”演武場周家丁護衛聞言,即刻圍成一圈,紛紛吶喊助威,激聲喧天,直教場上餘下四人大受鼓舞,信心倍增,相互吆喝造勢,手頭攻得更為兇烈。眼看宇文博與五人再鬥下去已無勝算,且又有一眾人將他重重圍住,令其插翅難飛,楊玄瑛忽然嬌叱一聲,一躍上前,金槊已似疾風驟雨一般襲來。
宇文博雖不知楊玄瑛為何會與其兩個不成器的兄長走到一起,但當下乍見她流雲槊飛紮而來,俄然一怔,也無暇細想,只得舉杵招架。這六人之中,以楊玄瑛這手槊法路子最為詭譎多變,流雲槊虛實幻化,剛柔並濟,盡是尋著宇文博金杵揮舞間隙而進,見縫插針,無孔不入,宇文博若不全神應付,稍有疏忽,還真要教她鑽著空子,攻破防線。楊玄瑛攻得甚為迅烈,宇文博防得不可分心,如此一來,宇文二子、司馬、琴、魚五人倒卻是得了機會,只見宇文博正將金杵一壓,撥開楊玄瑛的流雲槊之際,另五人似乎心有靈犀,齊喝一聲,同時騰空而起,刀、钂、矛、劍、槍不約而至,盡皆指人要害,追魂鎖命。
如今臥蛇騎虎,無路可退,宇文博也只有背城一戰,與之死拚到底,眼見五人齊發齊至,他又橫杵一掃,連打五兵,竟又將五人這一波攻勢給壓制下去。可就宇文博擋下五人之時,卻驟見楊玄瑛旋足提踵一個側步移身,又向前斜踏半步,已落位於他左翼前方。楊玄瑛這一次走位及其古怪,宇文博見了甚是詫異,原來那方位正處司馬德戡、琴茹雩、魚蔓雲發招進擊必經之路上,也就是說,她往那一站,司馬、琴、魚三人必須繞著她來進攻了,宇文博百思不解,亦不知她此舉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之。
而恰此刻楊玄瑛猛然發力,直衝宇文博當胸,挺槊就是一刺。流雲槊來去似電,猝不及防,宇文博方擋下另五人,尚未收招站定,再想要閃躲招架,卻已來不及了。眨眼間,一道金練灼目,流雲槊破空襲來,槊刃霜鋒直襲人脊骨生涼,亦令宇文博心中不禁暗忽一聲:“吾命休矣!”這正是:
刀槍劍矛卷殺氣,飛槊當空掣電馳。
水火兇兵十面起,霸王尚有途窮時。
欲知宇文博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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