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林肅：妹妹(第3/5 頁)

以分享。

“老人家，您有沒有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或者說特別難過的事情？”你輕聲問道。

老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彷彿在回憶遙遠的過去。“特別開心的事情……好像不太記得了。活了這麼久，也沒有什麼非常精彩的時刻。”他緩緩說道，“特別難過的事情……好像也沒有。”

你有些驚訝，繼續追問：“那麼，這世界上，有沒有什麼人是您特別喜歡，特別想要一直在一起的？或者有沒有特別憎恨，欲除之而後快的人呢？”

老人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好像也沒有。有的人是挺喜歡的，但是也僅此而已了。那些人有的地方很好，有的地方不太好。也有討厭的人，但也沒有達到那個程度。”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在思索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就好像湖水，偶爾落入花瓣或許能引起漣漪，但對整個湖而言，還是過於渺小了。”

你陷入了沉思。老人的話讓你不禁開始思考，是否所有的人，老了之後的回憶都是如此平淡無奇？是否大多數的人其實並沒有遇到多精彩的際遇？沒有特別愛的人，沒有值得回憶的時刻，沒有看過更多的山和海，沒有見過皇宮的繁華，和平原的遼闊。

他們活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裡，彷彿被囚禁在一個小小的匣子中，似乎也不需要更多，似乎什麼也沒有。他們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只是偶爾出現的背景點綴。他們的一生將以最簡單的文字予以描述，就如同惜字如金的書法大師在紙上寥寥幾筆書畢。

他們的意義呢？只是襯托，只是工具，只是奴隸，或者只是一個動物。為了那些萬分之一的擁有精彩人生的人，他們默默地過完了一生。

你也在疑惑，你也在思考。

一年後，約定的時間到了。那天，告別那天雷公喝了很多酒，他高興的說：“我已經將所有的內容都交給你了，假以時日，你必能成為武林高手“。他還不停的重複著：“徒弟出息了，徒弟長大了。”好像有幾分不捨，又好像有一絲欣慰。

當雷公要離開時，你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告別的時候，他一直在和你父親寒暄，刻意不看你。直到他轉身要走的那一刻，他才輕輕拍了拍你的肩膀，似乎在忍住什麼。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過頭走了。

或許他也知道，他什麼都不用說。那一瞬間化作了無聲的理解和共鳴。你站在那裡，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你的心澄澈如鏡。

經過了兩年的刻苦訓練，你的武藝有了顯著的提升。而你小時候所擁有的大力氣，現在卻變得時有時無。即便如此，這樣的你在依舊能夠在練兵場和許多經驗豐富計程車兵過上幾招。

一天，你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城牆上的一位女子所吸引。她有一頭漂亮的白髮，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與這個世界隔絕，眼神空洞而遙遠，似乎在凝視著天邊的某一點，又像是什麼也沒有看。你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你卻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被他人影響的人，即使與人對視，你也從不會下意識地躲開。你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向你，你知道的是，她很像以前的你，看著天空一個下午，即使不知道看什麼，也如此執著的凝視。

她走了，腳步不緊不慢，彷彿並不急。你默默地跟了上去，沒有絲毫猶豫。

她的步伐不算快，你也慢慢跟著，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你們一前一後，走過了繁華的市井，穿過了寂靜的小巷，最後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籠罩了整個城市，星星點點的燈火開始亮起。你依然跟著她，心中卻沒有絲毫的不安或緊張，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目光直接落在你身上。她的聲音輕柔而帶著一絲疑惑：“小姑娘，你跟了我這麼久，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應該你有話要對我說。”

她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你坦然地回答。

“那我為什麼要對你說？”她反問道。

“不正是因為不認識所以才可以說嗎？”你解釋道，“如果是認識的人，你的心裡話又怎麼說得出口呢？”

她愣住了，似乎被你的話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根弦。片刻後，她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夾雜著些許苦澀和無奈。“的確，有時候陌生人反而更容易傾訴心聲”。

那些零碎的、破亂的、糾纏的、連綿的情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