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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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惜說得有些早了，白費口舌。”笑意再也忍不住，志玄從腰間取下布包，遞給他。“你看看這個。”

&esp;&esp;“……怎麼，給我的禮物嗎？”

&esp;&esp;“猜對了。”

&esp;&esp;“哦？”這下倒輪到大蛇丸意外了。

&esp;&esp;深深看了志玄一眼，他高挑起一邊的眉毛，把手裡的包裹翻過來，細細打量。

&esp;&esp;“這是……曼陀羅？”訝然從眼中一閃而逝。包裹裡赫然是滿滿的鮮花。看得出是剛採不久的，黑色的花瓣上還有水珠，在淺色布料的襯托下格外妖冶。

&esp;&esp;“現在這花可不好買。”志玄瞥了那花一眼。茄科的曼陀羅，這個世界唯一的阿托品來源。作為優秀而經典的藥物，阿托品已經在木葉醫院廣泛應用，正是他和大蛇丸主手的專案。

&esp;&esp;“我逛了好幾家店，最後從熟人那裡買的。”多年不見，那位中山族人瘸了一條腿，但依然很熱情。

&esp;&esp;“曼陀羅……”雙手穩穩地把花捧在胸前，大蛇丸低下頭，細細端詳，鴉羽般的長髮滑落在純黑的花間。

&esp;&esp;曼陀羅，他記得這花。這種喇叭似的花兒常與死亡伴生，生於戰場的累累白骨旁。

&esp;&esp;或漆黑或純白的美麗的花兒從屍骸下吐露綻放，像是戰士們的安魂曲。有傳說它是戰士們的英靈所化，吃下花的果實，便可以看到逝去的故人。

&esp;&esp;但大蛇丸知道，從來都沒有什麼亡靈的慰藉。人死了就是死了，他們看到的，不過是曼陀羅的劇毒導致的幻覺。

&esp;&esp;“……看來你我懷著相同的心情。”把那花兒從布料中剝離，捧在手中，大蛇丸啞然失笑：“這花倒是應景。”

&esp;&esp;“是啊……你的承諾我還記得呢，何必再丟擲試探？”何必相互試探？他們這一路走來，與世界背道而馳，現在身邊也就只剩下彼此了。

&esp;&esp;“之前你不是答應我了嗎？我們會看著和平到來，然後繼續探索下去。”抱住面前的人，志玄輕聲重複著他說過的話：“即使是死亡，也無法把我們分離……”

&esp;&esp;這個世界的生物，上限是如此瘋狂。只要給他們兩個時間，基因終將成為他們手中的玩具，隨著他們的意志肆意塑造。

&esp;&esp;環望世界浩渺，他們擁有的可能已然超越可能本身。

&esp;&esp;“我可是和你一樣貪心。這世上還有如此多的未知存在，我怎麼能下定決心離去……”

&esp;&esp;“而且……”

&esp;&esp;形同半身的愛人得而復失，在無盡的時間裡獨自一人求索。

&esp;&esp;那會是何等的寂寥？

&esp;&esp;“我又怎麼可能忍心讓你獨自一人踏上那條路？”

&esp;&esp;沒有再言語，兩人沉默地相擁。畢竟，在兩個彼此觸碰，相互交融的靈魂面前，語言是如此蒼白。

&esp;&esp;他們兩個會建立一個屬於科學的時代。在那個時代，他們會盡情探索，盡情前行。他們會用科技消除飢餓，疾患……

&esp;&esp;一百年不夠，就兩百年，兩千年，兩萬年……終有一日，他們會超越志玄所見過的頂點，超越他的想象。

&esp;&esp;終有一日，他們將超越永恆。

&esp;&esp; 番外1 曼陀羅

&esp;&esp;又是一陣風，把森林吹得搖動不止，也把慰靈碑前的花兒吹得搖動不止。

&esp;&esp;俯下身，卡卡西沉默著撿起那朵黑色的花，端詳了良久。

&esp;&esp;這花看起來有些眼熟，他先前見過。

&esp;&esp;大概是志玄很喜歡的花吧，志玄好像還與自己說過它的寓意。

&esp;&esp;但……是什麼來著？他現在有些記不清了。

&esp;&esp;聞著似有似無的花香味，卡卡西陷入了回憶。

&esp;&esp;那還是他兒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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