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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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結束了，如何？”嘶啞的聲音從身側幽幽傳來。那聲音令人如此熟悉，如此安心，驟然把志玄和這可望不可即的世界重新連線在了一起。

&esp;&esp;“……嗯，我這邊結束了。”側頭看向聲音的來處，大蛇丸果然正抱著手，倚在樹上。

&esp;&esp;“你不去，我只好一個人逛了一圈，自然要快些。”對方的一舉一動全然都在預料中，這種感覺非常好。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看，志玄不自禁地笑彎了眼睛：“見了不少人，現在我想你得很。”

&esp;&esp;是啊，只有他，是現在還沒變，以後也不會變的……完全屬於自己的……

&esp;&esp;“嗯……難得一個人待了會兒，不是應該好好享受一下獨處的自由嗎，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妖冶的男子眉頭蹙起，唇邊勾出一個得意的笑。“我就在這呢。以後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在。”

&esp;&esp;“是啊，現在木葉已經沒有屬於我的東西了……自然想你得很。”志玄看著他，眨了眨眼。

&esp;&esp;“哼……完全屬於你的東西嗎……那你可幸運得很。”大蛇丸哼笑一聲，默許了志玄試圖把他佔為己有並宣示主權的行為。

&esp;&esp;“除了我，見到想見的人了嗎？”

&esp;&esp;“我倒是想在木葉見到你，可惜你沒給我這個機會。”沒有正面回答大蛇丸的問題，志玄調侃了一句。

&esp;&esp;“但是……”互相心照不宣的笑著，志玄眉頭逐漸皺起，思索著開口：“說實話，除了我的老隊友，木葉裡也沒有什麼想見的東西了。”

&esp;&esp;更甚者，從理智上來講——志玄在實驗室花的時間都比待在村子裡要長。

&esp;&esp;他不該因為回木葉而有什麼太大感觸的。

&esp;&esp;“但……還是感覺有些憋悶。”志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掌紋，聲音有些沉悶：“很難形容那種感覺。”

&esp;&esp;“……很正常。除卻基因，人便是由過去塑就的。”大蛇丸抬手撫摸志玄的頭，柔和下嗓音，像是位諄諄善誘的導師，像是面前的還是當年那個少年。“人的存在本就可以說成是記憶的集合體。這樣的生命註定是懷舊的，你我都無法免俗。”

&esp;&esp;“……這樣想來，也算都是想見的人吧。”頭上那久違的觸感讓志玄一愣，抬眼覷向大蛇丸。

&esp;&esp;今天由夏樹提起，志玄才恍然發覺：自己居然已經走了那麼遠，已經觸碰到了他以前從未覺得能實現的願望。

&esp;&esp;事如潮，人如水。他過去的一切，幾乎都和麵前這個男人有關。透過那雙鎏金色的眼，志玄看到自己的過去，看到一片洶湧的海。

&esp;&esp;看到那片沉著碎金的海里的暗流湧動，野心蓬勃。

&esp;&esp;“但……那些註定是些無趣的東西，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枷鎖。”微眯的眼眸盯住志玄，大蛇丸忽然話鋒一轉：“只要更近一步，我們完全可以打破所有禁錮，成為比‘人’更上位的存在。”

&esp;&esp;“……雖然不喜歡，但我倒是不覺得那些情感盡是無趣的。”撫上大蛇丸的手，把它拉到胸前，志玄抬頭與大蛇丸對視，認真道：“我很贊同你的觀點，我們確實都是記憶的集合體。經歷和記憶決定了我們的思考方式，賦予了我們情感，是自我的一部分。沒了它，你就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了。”

&esp;&esp;“正是因為如此，如果一個人的過去已然無法再撼動他自己分毫，何異於主動背棄了自我？如果自我不再，那比起化身上位存在，似乎更像是獻祭了自己換取祂的降生。”

&esp;&esp;“你說得很對，這確實也是一種很有趣的角度。”大蛇丸順勢開啟手掌，覆在志玄胸口。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那溫熱的胸膛裡已經沒有心跳了。寄宿在他體內的蟲群取代了心臟的功能。

&esp;&esp;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構成形式的志玄已經不算是人類了。正是因為已經跨出了那無法回頭的一步，現在他格外在意“自我”的含義，格外重視記憶的意義。

&esp;&esp;“不過，你忽略了我說這話的前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