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辭而別(第2/3 頁)
了,便道:“不是還有你麼?”
林少禎絲毫不為所動:“那也不行,母親吩咐我要把你送回屋,你忘記了?還是早些睡,其他事情你不必操心太多,交給我和修韌便是,知道了嗎?”
“真是霸道!”我氣呼呼衝他吐舌頭,越過他一個人往回去了。
可恨林少禎這死腦筋,半點不給鬆口,待進了屋子,我便“砰”地關上門,以示自己的不滿。
林少禎脾氣也是好,被關在門外一口茶也沒喝,還認真叮囑我道:“早些睡。這幾日二哥有些事要處理,後山又出了這等意外,你且先自己在院子裡練功,不去那地方,待三日後我再來檢查。”
我一聽,這不是叫我日日待在小院子裡不能外出麼?氣不打一處來,遂不回他,任由他在門外立了好半天才走。
誰知說不來見我,不僅二哥沒來,就連白景楓也沒見到,整整三日連個人影子都瞧不見。偌大個靈山,他不來找我,我竟好似無處可見他,問下人亦說不知,我連去哪兒找都不知道。
白景楓那傢伙好不容易來一回靈山,又惹了義母不高興,天知道還能呆幾天?
越想越坐立不安,一日吃飯的時候,因神思恍惚,竟把茶水當雞湯倒進了飯碗裡。驚得一邊丫頭瞠目結舌,以為我又病糊塗了,竟還偷偷去向義母稟告,惹得義母對我又是一番關心,一番叮囑。
我連打馬虎眼,最終硬是多加了好些補藥來喝。
不知不覺三日已滿,林少禎並沒有如約來檢查我的練功進展,反而派人囑咐我次日去後山,第四日我匆匆趕去,一腔興奮撞見林修韌冷冰冰的臉,霎時偃旗息鼓。
我道:“二哥呢?”
林修韌沒理會我,一本正經地叫我按之前的路數過了一遍招式,又指點了幾番。
我只好認真練功,待時間到了,他轉身就要走。
我忙攔下他:“二哥究竟去哪兒?是不是去督查山上的守衛了,忙得沒空見我?可這分明是早上呀,一大早的怎麼就見不得人——”
我還沒說完,林修韌突然腳步一頓,淡淡說道:“他去送白景楓下山去了。”語氣平淡得彷彿在說他今天吃了一口飯喝了一口水般。
可這話在我這兒就不簡單了!
“這就要下山了?你怎麼不早說,不是,怎麼就沒個人跟我說一聲呀!”
我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換身衣服,匆匆忙忙就越過林修韌,一個人往山門奔去。
一路草長鶯飛,松柏蒼翠,最是碧水青山沐春賞花的季節,我腳步如飛,心裡無數個疑問,千萬個不解——他怎麼還沒等我一同踏青,就這麼匆匆走了呢?
氣喘吁吁衝到山門,卻只見林少禎一人負手而立,遙遙望著層層往下的石階,目送好友離去。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只見到一個幾近消失的背影,宛若夜空裡最後那顆滑落的星辰一閃即逝,再無蹤跡。
只餘兩側松柏傲然挺立,被風一吹松濤陣陣,越發顯得此處寂靜荒涼。
白景楓……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你還沒跟我賞花,還沒親自來跟我道別呀?你怎麼就……不辭而別了呢。
眼眶莫名其妙就模糊起來,一股酸澀湧上心頭。見林少禎疑惑地盯著我,我憋了又憋,忍著眼淚控訴道:“他……他搶了我的髮釵沒還給我,怎麼就能走了呢?”
林少禎一愣,恍然大悟般笑著伸出手來,一攤開,素雅精緻的髮釵赫然出現在眼前,正是我幾日前被白景楓搶走的那枚。
我呆呆盯著這幾日沒見的髮釵,好半晌,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哭聲響徹山谷,正是花前失卻遊春侶,獨自尋芳,好不淒涼,這份憑空而起的寂寥,叫我越發傷心,正如詩中所述,林間戲蝶簾間燕,各自雙雙,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
回去後悶了好幾天,卻連個傾訴的人也沒有,只嘆少女心事無人知。
義父和二叔歸來,知曉了靈山黑衣人闖入之事,除卻安排各關口加緊人手,再沒有多說什麼。至於我,滿腔哀怨化作了悲憤,每日練功、刺繡兩不廢,日復一日,偶爾與林少禎對打,竟也能接住個一招半式了。
林修韌從不跟我打,說是不懂何為適可而止,我心想這傢伙平日裡悶不吭聲,骨子裡竟如此臭屁不可一世,真是討厭。
其餘的精力,我自然都花在了繡功上,那遲遲拿不出手的小馬,經過反覆雕琢,已經出落的像模像樣,黑底金絲,俊逸高貴,若當真見著白景楓,也合該送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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